許遊一看這個堂妹口出胡言,心道不好。
這樣瞎是闖大禍的啊。
當初尊者念及跟她有緣,指點了一下修行法門,這斷然是不能胡謅成尊者收她為弟子啊。
就算是半個弟子也不能算啊。
堂堂長鴻尊者,金口玉言,哪裏有半個弟子這種法?
開什麼鬼玩笑。
許遊連忙上前把堂妹拉過來,使勁地瞪了她一眼。
許槐兒也是知道自己一著急錯話了,捂著嘴巴神情惶恐,低頭不敢再話。
許遊連忙高聲道。
“誤會啊誤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掩蓋尷尬的氣氛。
“呃。
昔年舍妹確實與長鴻尊者有一麵之緣,尊者念及緣分,指點了一下修行法門。
方才舍妹口無遮攔乃是無心之舉,還望各位切莫誇張言傳,許遊代許家謝過各位了。
各位道友多謝啊多謝。”
著連帶周圍幾個侍從不停地朝著四方作揖。
那幾個侍從也是很懂,知道自己的主錯話了闖禍了。
“麻煩了麻煩了。”
“我家主閱曆尚淺,性子偏激,望各位多多多多海涵!”
“主不懂事,各位道友還請見諒!”
周圍的人聽著那也是明了,大概都知道發生個什麼事了。
許家主原來這般驕奢自傲,不過能得長鴻尊指點,也難怪人家有自傲的資本。
當然,杜玄是不想賣他們賬的。
許槐兒闖了禍就知道躲在家裏人後邊,別人來擦屁股。
這種就該敲打敲打,讓她明白點事理。
杜玄一臉冷漠地看著許槐兒。
這犀利鋒銳的眼神直接是讓許槐兒不由得低下頭去。
心中一陣發怵。
杜玄厲聲道。
“隻不過因為一時性急就大膽妄言,錯了話不知道站出來認錯。
年歲應該也不了吧?
連最基本的尊卑長幼之序也不懂?
貧道好歹也是好幾百歲的人了,街上熙攘,還朝著貧道口出狂言。
怎麼,就你們許家有麵子,貧道不要麵皮的?”
許槐兒一聽這般厲聲,一咬牙又是急道。
“你!”
“放肆!”
杜玄高聲喝道,猛然一甩袖。
一陣強烈的風息朝著四處散開。
旁邊許遊連跟著的侍從也被杜玄突如其來的氣勢給震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許槐兒的無理似乎可是真把杜玄給惹生氣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藍袍道士是何方人士,有如何背景。
但是顯然是一塊頗有底氣的鐵板,桑榆許家的名號對他壓根沒點用。
今確實要好好磨一磨這女娃子的性子了,哪裏這般傲氣。
好歹也是他指點過的,這出去不得讓人笑到。
杜玄又是厲聲道。
“看來你們許家真的有必要好生學學如何管教家族弟子了。
真的是野調無腔,蠻不講理。
年紀,得了尊者指點,一身賦還不好好錘煉性情。
反而刁蠻任性,仗著自己的家族就敢這般傲氣。
你們家裏沒人管你,貧道今日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杜玄聲色鏗鏘有力,周圍路過的修者那是聽得一清二楚。
許槐兒眼見著越來越多的人靠過來,又被這般訓斥。
內心委屈,聲咽氣堵,一邊含嘴,眼角便是有晶瑩淚滴開始打轉。
杜玄見姑娘要哭了,也沒有再開口。
許遊見狀,知道事情鬧大了,不停地準備好話打圓場的時候。
卻是看見一眾許家服飾出現在視野之中。
迎麵而來的一位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的灰袍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