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磊話音剛落,唐偉卻是反駁道:“大哥此話不妥。眼下漢庭失道,黃巾高豎‘天道已死,黃天當立’旗幟,天下百姓蜂擁響應,我看漢朝氣數已盡,不如趁黃巾初起,我等應之,當可博取功名,以順大勢。”
唐劍聽唐偉此話,當即怒道:“義仲慎言!你我世代為漢臣漢民,豈能屈膝侍賊子耶!汝出此言,真乃辱沒我唐家之名!”
唐劍本就心情不爽,聽得唐偉如此之言語,越加暴怒,所以言語不免有些欠缺思慮,唐偉麵『色』當即就不好看了,但見唐劍是一家之長,也是把這個怨氣忍了下去。
唐劍詢問一番,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禁恨鐵不成鋼的揮手讓二人退出去,自己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皺眉沉思。
再說唐偉回到房間之後,甚是生氣,一拳錘在桌子上,怒聲道:想我唐義仲一心為家族考慮,不想叔父竟如此瞧我!哼!也罷,誰叫你是我的叔父呢,隻能忍下這口氣,看看你有何主意。
第三日傍晚時分,趙信的‘傷勢’也恢複的差不多,在唐雨的攙扶下,在驛站院裏慢走鍛煉,朱童站在亭樓下方,手捧水果盤,腰杆筆直,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直視前方,動都不動。
趙信和唐雨二人正慢走著,唐劍在唐偉和唐磊的陪伴下,走進院子。
“哈哈!子麟,你能下地走動了,真是太好了,感覺如何?”唐劍邁著大步,迅速走來,笑著道。
趙信見到嶽父,當即嗬嗬笑著行禮,道:“有勞嶽父關心,幸虧雨兒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信的傷勢方才恢複的如此之快。”
唐偉和唐磊走近,也是微微拱手行禮。
趙信邀請眾人進入屋內相坐漫談,眾人坐定,自有下人端茶送水不提。
唐劍先道:‘子麟,義末(唐淼字)經過這數日時間,已經趕到了樂平,我經過深思熟慮,想要帶著唐家家業一並撤往樂平,你覺得如何?’
趙信看了看唐劍下座的唐磊和唐偉,二人也是回看趙信,希望著趙信能夠給出一個答案。
能夠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嘿嘿。
趙信在內心『奸』笑一聲,麵上卻是無比正經,“嶽父,太行山從古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黃巾軍造反,天下百姓群勇而起。義末(唐淼字)早先過去,現在我們想要穿過太行山,加之攜帶的諸多財產,目標太大,加之行速慢上不少,隻怕必定成為黃巾軍劫掠的對象。”
“子麟所說甚是,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唐劍笑著道。
趙信尚未回話,唐偉卻是著急的道:“子麟,愚兄這有一言,還請指教。”
“指教不敢當。義仲(唐偉字)請說,願聞其詳。”
唐偉把此前和唐劍、唐磊所說的那種話再次敘說一遍,趙信聽完,神『色』依舊淡定,但唐劍的一張富貴臉卻是暴怒漲紅!
猛然站起身來,一巴掌扇在唐偉的臉頰上,怒道:“你這孽子,如何還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來!今日我唐劍就要大義滅親,以盡忠全!”說著,唐劍竟然就抽出了腰間的君子劍,唐磊、唐雨、趙信、朱童四人皆是神情大驚,急忙出言製止。
唐偉整個人木訥當場!
他根本不會想到,一向疼愛自己,自己一向敬愛的叔父,竟然因為一句話要抽劍斬殺自己!就因為這一句話嗎?難道我不是為了家族考慮嗎?好!你既然如此迂腐,我就要證明給你看,看看我如何把唐家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