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赤手空拳,活動一番手腳之後,打聲招呼,立即拚搏一處,你來我往,各自使出本領。隻是很明顯,鮮於輔並不是朱童的對手,趙信和朱童朝夕相處,自然知道其本領大小。朱童在交手過程中,分明退讓著這個鮮於輔!
五十回合過去,朱童微微一側身子,躲開鮮於輔的拳頭,同時一個順拐飛速而出,正中鮮於輔腋下!鮮於輔嘴巴一頓,倒退三步,整條胳膊沒了力氣,咧嘴一笑,拱手道:“輔佩服!”
趙信著重觀察這個鮮於輔的身手,心道此人應該和杜江、王揆差不過,而且眾目睽睽之下戰敗之後,落落大方,毫無惱羞成怒的模樣,看得出來是個沉得住氣的人。
既如此,那這個鮮於輔自己便先納入麾下吧。
“哈哈!好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戰,讓某心悅臣服。鮮於輔之武藝可堪軍司馬一職,可明日赴任。”趙信哈哈笑著,上前對二人笑道。
場中其他人也是紛紛鼓掌祝賀。
“鮮於輔謝主公!”
本來鮮於輔和朱童交戰輸了之後,沒想過自己還會得到如此之用,既得主公如此賞識,自當效犬馬之勞,盡忠義之事。
收下鮮於輔,趙信在範陽的日子平淡了許多,但朝廷卻是發生了大變。
原來十常侍掌握重權,互相商議,朝廷之中若有不服從者,皆殺之!趙忠、張任差遣宮中太監充作天使,向破黃巾者的將士所要金帛,不乖乖上交者,皆被上奏罷職。一時間,怨恨紛紛,朝中各部皆敢怒而不敢言。
皇甫嵩、朱儁二人乃是破黃巾之主要戰將,耿直脾氣,對所謂的天使不予絲毫金帛,竟然都被皇帝罷免了官職,剩下的人見老資格都被十常侍擺成這個造型蹂躪,想象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無奈隻得相從。
漢靈帝罷免皇甫嵩和朱儁之後,把車騎將軍之位封給了趙忠等人,張任等十三人皆封為列候。朝綱崩壞,百姓嗟怨。天下再起動『亂』,長沙黃巾賊區星作『亂』,漁陽張舉、張純謀反,張舉自稱天子,封張純為大將軍!
天下各地告急奏章如雪瓢入京,卻被張讓十餘人盡皆隱匿下來。
某一日漢靈帝正在後花園和十常侍喝酒賞花,諫議大夫劉陶不顧士卒阻攔,徑直入內,跪地嚎哭奏報:“天下危在旦夕,陛下何在此與宦官共飲也!”
漢靈帝惱怒,怒斥道:“爾兩眼盲呼?國家承平,有何危機?”
“四方盜賊並起,侵略州郡,其禍皆由十常侍買官害民,欺君罔上!朝廷賢人皆去,小人更上,大禍不遠矣!”
十常侍皆退去頭冠跪伏在地,張讓慌『亂』道:“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願乞求得『性』命回歸鄉裏,盡將家產資以軍助!”說完,伏地痛哭!
漢靈帝怒指劉陶,罵道:“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獨不容寡人也!”當即招武士,拖出劉陶,要將之斬首!
被士卒後拖著的劉陶大呼:“臣死不足惜,可憐漢室天下四百年,到此一旦休矣!”
士卒剛要行刑,忽來一人斷喝:“住手!”士卒看去,卻是司徒陳耽,徑入後花園麵見漢靈帝。
“劉諫議得何罪而受誅?”
漢靈帝眯一下眼睛,冷哼道:“毀謗近臣,冒瀆朕恭。”
陳耽手舉東方,道:“天下人,皆欲要吃十常侍之肉!獨陛下敬之如父母,其身無寸功,皆封列候。況封湑等接連黃巾,欲為內『亂』。陛下不自省,社稷眨眼崩催矣!”
漢靈帝道:“封湑作『亂』,其事不明,十常侍中,豈沒有一二之忠臣?汝特意過來辱寡人呼?”說完,漢靈帝下令,將陳耽拖出,與劉陶一並斬首!
陳耽怒哼一聲,甩開士卒之手,雙眼狠瞪張讓等人,隨後一頭撞死階下。
今日酒席,不歡而散。
當日晚,張讓、趙忠等十一人於暗中商議區星作『亂』一事。張讓道:“區星作『亂』,當可即刻處之,否則朝廷攻破,你我亦無富貴可享也。”
眾人皆稱善,卻不知究竟用何人征伐。
趙忠道:“廚亭侯新任範陽令,讓其統兵征伐漁陽張舉、張純,敵軍勢大,為保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