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何太後聽董太後之言,心頭甚是不安,急忙連夜召何進入宮,以此言告知。
張讓等十常侍回到自己屋中,也是愁雲慘淡。張讓道:“本以為董太後是一能忍擅讓以待時機之人,沒想此不必一民間『婦』孺耳!”
趙忠問道:“兄何出此言?”
張讓以今日兩宮爭吵之事告知,道:“董太後為呈口舌之兄,壓何太後一陣,卻不知早已輸的一敗塗地,我想……驃騎將軍隻怕活不到天明了……”
何進從何太後宮中出來,召三公商議此事。無人知曉其究竟說了什麼。
次日早朝,朝臣奏董太後原是潘妃,不能久住宮中,當遷往河間安置,限於日落之前出宮門!一麵遣人送董太後出門,一麵點起禁軍包圍驃騎將軍董重府邸,追索印綬!
董重仰天而歎,道:“汝為太後,卻害吾也!”說完,自刎於家中後堂,家人嚎啕痛苦,士卒方才離開。
張讓、段珪見董太後這一支已然勢窮,沒了攀附之欲,所以搜集金珠金帛綢緞,送於何進之弟何苗和其母舞陽君,請其早晚到何太後處進安服侍之時,多說好話,以遮此前張讓等人為董太後籌劃一事。何太後的確被董太後說中,並無什麼大見識。十常侍多次言語馬匹拍足,其整日便樂不出戶,由此,十常侍再得近寵。
六月,何進暗暗遣人趕往河間,與河間驛館鴆殺董太後。舉起靈柩回攻,葬於文陵。時事情披『露』,天下文人士官口誅筆伐,聲討何進!但何進稱病不出,卻於每日在府邸設宴。
司隸校尉袁紹求見,得準後入內進言道:“張讓、段珪等留言於外,聲稱公鴆殺董太後,欲謀大事!乘此時機不誅閹宦,日後其必為大患!昔日竇武欲要殺內豎,計謀不密,反遭其禍!今公兄弟部曲將吏,皆英明善戰之士。若使全力,此事盡在掌握!此天予之機,不與反複也。”
何進道:“休要慌急,容後再議。”
何進府邸之中有一下人名叫楊波,得十常侍賄賂,充作內應。今日何進與眾人之言,盡皆被其偷報給張讓。
張讓急忙準備厚重金帛,連夜送往何進之弟何苗處,讓其好生為其周旋。
何苗收了賄賂,自當前去為張讓等人辦事。來到何太後宮中,道:“大將軍輔佐新君,氣象一新,如此關鍵時刻,萬然不能擅殺宮中重臣十常侍,否則此為取『亂』之道也。”
何太後心知何進的脾『性』,心中已有計較。
少傾,何進步入白後宮,欲要誅殺中涓侍,何太後乘紫金攆車,前來製止道:“中官統領禁省,乃是漢家祖輩傳來。先帝新崩,你在這個時候誅殺舊臣,豈不是蔑宗廟呼?”
何進本身就不是一個有決斷的人,聽了何太後的勸喂,唯唯而出。
全身披甲,手握長刀,躍躍欲試的袁紹見何進出來,急忙迎上問道:“大事如何?”
何進搖頭歎息道:“太後不允,如之奈何?”
袁紹眯了眯眼睛,心道這件事為何會傳到太後耳中,隻怕大將軍身邊必有張讓等人的『奸』細!如此,自己日後說話倒是要謹慎。
“大將軍,既太後不允,當可召天下英雄之士,勒兵來京,借其之手鏟除閹宦!事情行而急之,不容太後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