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一愣,他根本沒有想到趙信竟然會讓自己做這一份差事!
若是真如趙信所料,偷襲烏丸後方的成功率幾乎是百分百,這次抵抗烏丸犯境也要屬公孫瓚為第一功臣!這麼好的機會趙信為何不要?
在公孫瓚猶豫之時,趙信的內心,閃過一絲失望,內心道:此時公孫瓚的猶豫,說明了他絕非易於之輩,隻怕,他早有積累保存實力的想法,恐怕公孫瓚內心,也早把自己當成首要敵人了!
約莫十個呼吸時間過去,公孫瓚方才哈哈大笑數聲,道:“為大漢盡忠,乃是某之職責,既戰場需要,某自全力以赴!”
劉虞聽得公孫瓚答應下來,嗬嗬笑著,甚是滿意的拍著其肩膀!
然而未等眾人暢笑完畢,趙信又是道:“公孫將軍越襲,此乃其一。”
“哦?願聞其詳?”公孫瓚和劉虞道。
“打退貪至王,而不打殘他,隻怕不用過多久,他又會再次來犯境,猶如魚梗在喉,芒刺在背!”趙信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公孫瓚焦急道:“哎呀,子麟快快說出來,真是急煞某也。”
“信聽聞此貪至王近年來靠著吞並諸多烏丸小部落,方才發展至如今規模!既如此,他在烏丸諸多部落之中,必然受人忌憚,樹敵眾多。所以,我們何不差使者前往烏丸,誘使之與貪至王作對,引發烏丸內『亂』,若成功,漢境十年內,必無憂矣。”
“子麟高見!”劉虞以老者之身,高官之位,甚是佩服的朝著趙信行了一禮,趙信急忙側身躲過,不敢受之,連道區區小計,豈敢受此大禮。
公孫瓚聽完趙信的計謀,眸中閃過一絲狠辣與忌憚!
“既如此,虞當即可按照子麟吩咐去辦。”劉虞笑著道。
一切商議妥當,自是不提。當日晚間,公孫瓚已然領著數百白馬以從趁著夜『色』,從上古城牆西門而出。出發前,趙信叮囑公孫瓚,務必要讓大軍做到:“馬要摘鈴、裹足、扣唇,人要銜枚,偷渡無聲。”
公孫瓚詢問這是什麼意思,有何作用,趙信解釋道:“要把白馬以從胯下戰馬前的鈴鐺盡皆拆走,同時要把馬蹄用布裹起,則踏在土地上隻有咚咚悶響,不似他時為脆,扣唇是防止戰馬嘶鳴,驚擾敵軍。每個士卒在趕路之時,要咬著一根小木棍,如此方可不發出聲音。”
公孫瓚聽得此話,眼中的那抹忌憚,越加濃厚!
這廝小小年紀,行事竟如此老練謹慎,似一隻陰戾的蛇,若某與之為敵,當打起十分小心才是。
趙信滿臉堆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在公孫瓚的眼裏,卻是成了一個陰險毒辣的人,若是讓其知道公孫瓚內心的想法,隻怕趙信要笑暈在廁所。
次日一早,貪至王再次引兵來到城外交戰,劉虞上城應對之。
“漢國老狗,你可想明白了?我告訴你,今天正午,我兒便引兩萬兵馬趕到,若在其到來之前,你還不開城歸降,我就先殺光白檀縣的人,再揮兵攻城!城破之後,必定屠城!”貪至王跨坐在戰攆之上,頤氣指使揮斥方遒道。
仿佛上古城在其眼裏,不足一提。
貪至王在城下胡『亂』叫囂,劉虞並未回應。
貪至王哈哈囂張一笑,再次道:“城頭上的人給我聽著!你們和劉虞老賊不一樣,他便是今年不死,明年也死,他可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以死成名成忠,留恩蔭以庇後代,其子孫仍不失榮華富貴也!爾等卻是不同,正值當年,何須為虛名做死鬼也,若歸順本王,本王必定重用之!”
劉虞聽得貪至王此話,怒道:“賊子居心歹毒,『亂』我軍心也,誰人於我下城與之一戰!”
劉虞話音未落,王群再次拱手道:“州牧大人,不可,此乃敵人激將法是也!萬萬不可中計也!”
劉虞正在氣頭上,一把將上前進言的王群推了個屁蹲,手扶垛口怒道:“若無人下城與之一戰,老朽自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