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府中沒有找到馬大師,但末將卻是尋到馬大師隨身攜帶之物。”閻柔將右手展開,其中卻是一枚木榫。
趙信伸手將之接過,對著伍亮搖了搖,道:“看見了嗎?說不說?”
伍亮冷哼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周倉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箭步衝上去,三兩下當著幾十個伍家家丁的麵,把伍亮摁倒在地,幾個士卒拿出繩索,不消幾下便把伍亮捆成了個粽子。
趙信帶著伍亮揚長而去,卻是吩咐閻柔暗裏派出精明士卒裝扮平民,不分晝夜盯著伍家府邸動靜。
伍亮被帶入大牢,趙信卻與一眾心腹聚在書房議事。
閻柔神『色』沉重的道:“主公,此木榫,乃是柔權宜之計,隻是在伍家庫房隨意取來的一物。”
趙信點頭,道:“我知道。廣陽,現在我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麾下士卒既已看見伍世豪帶走馬大師,那伍家,我是得罪定了!”
正先聊著,門外黃管家隔著房門道:“大人,衛虞求見。”
“衛虞?他來幹什麼?”趙信不禁道。
“主公,想必衛虞此來,亦為馬大師之事。”
“諸位權且在此等候,廣陽與我去見之。”
“諾。”
行至正堂,衛虞正坐著飲茶,見趙信到來,連是笑著起身行禮。禮畢各自落座。
趙信開門見山道:“不知衛老先生前來寒舍,是為何事?”
“長史大人真是痛快,老朽也不賣關子,此番前來,是為馬大師之事。”
趙信內心嗬嗬一笑,衛家、伍家,倒是好大的力量,自己再三保密的消息,在兩個家族麵前,就像是小孩過家家一樣,等老子有錢了,也一定要組建一個後世《壞蛋》裏麵的暗堂,好為自己探查消息。
“長史大人,老朽搜集到了些許證據,盡皆指著伍家。特來此獻之。”
趙信嗬嗬一笑道:“此事已有預料,不用麻煩衛老先生,還請老先生離去吧。”
說完,趙信臉上笑意瞬間被冷厲之『色』替代,全身氣勢直『逼』衛虞。
衛虞深處驚濤駭浪之中,卻是猶如小舟渡溪,安然自若,怡然自得。
“長史大人不防聽老朽贅噓……”
“慢!衛老先生不用再說,一切我自有手段調查清楚。趙某還要提醒某些人,趁早將馬大師安好無損的送回,否則,少了一個毫『毛』,吾必讓其付出血的代價。衛老先生,不送。”
“哈哈!哈哈!長史大人真是年輕氣盛,想我老朽攜證據來此,長史大人卻是不聞不問,古人雲:兼聽則明,偏聽則暗。若長史大人長久如此,隻怕……”
“關你屁事!趕緊給老子滾!”趙信沒心思聽下去,直接翻臉斷喝道。
衛虞一怔,心道趙信此子竟如此侮辱自己,必要讓其好看!雖心中氣憤不已,但衛虞這個老生薑還是麵不改『色』,淡定而出。
其離開之後,閻柔皺眉道:“主公,這衛虞有證據,為何驅趕之?”
趙信冷哼一聲,道:“這個衛虞,倒是個老狐狸,我如此之態度對他,就是要讓他憤而去之!但他竟能忍得住,廣陽,衛虞如此之為,必是做賊心虛也!隻怕其今日之心事,是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閻柔,吩咐魏坤今晚帶些精銳士卒,潛入衛家查探一番,另外,把包圍伍家的武士撤了,我倒要看看,這衛虞到底要幹什麼。”
“諾!”
……
次日一早,魏坤與魏烈一同回府稟告,魏坤先道:“主公,並未發現衛家有何貓膩,倒是大哥魏烈,發現了些許馬大師蹤跡。”
“哦?魏烈,你有何消息?”趙信饒有興趣的問道。
魏烈嘿嘿笑了笑,『摸』著大腦瓜子道:“主公,昨日晚間我休息,無酒不消寂寞,故而隻身前往上官樓,叫了一個叫斐翠的女子,和其說笑間,聽了裴翠說,上官樓後院鎖著一個人,說是沒錢進樓而被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