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字公台,牟縣縣令,雖官職不大,卻素有忠義之心。
陳宮跪拜,曹『操』亦對拜,詢問具體。
陳宮道:“吾姓陳,名宮,字公台,老母妻子皆在東郡,聞公之忠義,願丟棄一官,從公同逃。”
曹『操』甚喜,當即星夜與陳宮收拾盤纏行禮。曹『操』更是從陳宮處取來衣物更換,各背君子劍一口,乘馬歸投故鄉。
三日之後,二人行至成皋地界,天『色』漸晚,隻得動思以慮夜宿。
曹『操』揮手中草鞭,指深林密處道:“此間有一人姓呂,名伯奢,是吾父親之結義兄弟,就往其家中詢問消息,借宿一宿,如何?”
陳宮道:“如此自好。”
二人一路往密林中深潛,行至村前下馬,尋號而得入呂府。
呂伯奢見曹『操』到來,甚是大喜,急忙迎曹『操』、陳宮入門。關起房門,摟曹『操』肩膀道:“吾聞朝廷遍行文書,捉汝甚急,汝父已避陳留去了,汝如何來的此處?”
曹『操』將此前之事,盡數告知,呂伯奢不禁對陳宮刮目相看。
隻聽曹『操』道:“若非陳縣令,已粉骨碎身也。”
呂伯奢衝陳宮而拜,道:“小侄若非使君,曹氏滅門也。使君寬懷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
說罷,即欺身如內,良久才出,對陳宮道:“老夫家中無好酒,容老朽去往西村打一樽來相待。”
言乞,匆匆上驢而去。
曹『操』和陳宮坐於屋中許久,正自喝茶聊天,卻是聽得莊後有著霍霍磨刀之聲,曹『操』狹長細眼之中精光閃過,凝聲道:“呂伯奢非吾至親,此去可疑,吾當細細竊聽之,以求萬全。”
陳宮自然點頭應是,自無不可。
二人偷『摸』著腳步,走到草堂之後,半蹲身子,貼牆竊聽,隱約聽見人說道:“縛而殺之,何如?”
聽得這話,陳宮心頭一緊,曹『操』卻是眯眼冷笑道:‘是矣,今日若不先下手,必遭其禍。’
當即抽出腰間君子劍,與陳宮二人衝入後堂,不問男女,一概殺之!曹『操』渾身浴血,猶如地獄殺神出世,陳宮手提長劍,氣喘籲籲,神情亦不好看,慨歎曰:“真乃知人知麵不知心矣。”
細數一下,一共殺了呂伯奢一家八口人,曹『操』冷聲道:“許久不來呂家,不知其究竟多少人口,為求萬一,當搜捕一番。”
陳宮自然點頭,二人當即分頭而搜,不想行至廚房,竟見捆縛一諸待殺!
陳宮當即氣憤道:‘孟德真是多疑,誤殺好人也!’
曹『操』看了看那頭豬,卻是神情依舊,與陳宮一同擦拭一番身上血跡,乘馬出村,直奔西而去。奔行不到三裏地,卻見呂伯奢牽著『毛』驢,驢鞍前懸好酒兩瓶,手提果菜,見陳宮、曹『操』到來,哈哈笑曰:“賢侄與使君何故離去?莫非家中招待不周?”
曹『操』歎息道:“戴罪之人,不可久住。”
呂伯奢道:“我已吩咐家人宰殺一豬相款待。賢侄,使君,一宿也不留耶?速速轉頭,與我回府。”
曹『操』卻是不問不顧,策馬往前,行至呂伯奢身前,戛然抽刀複回,衝著呂伯奢身後大喊:“此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