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三言兩語,張合神情明顯有所鬆動,但卻遲遲未下定斷,趙信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岔開話題,聊起張合此前的所見所聞。
當然,也不乏比試、詞賦一類活動,玩至子時,張合方才踉蹌著腳步而去,趙信差沒有喝酒的周倉領著四五武士,一路護送,將張合送入軍營。
張合回到軍營之中,正躺在床上睡覺,卻是在睡夢中,被兩個甲士拖到校場之上。稀裏糊塗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覺睡到天明,張合感覺耳朵裏有很多嘲笑的聲音,眼睛也被亮光刺著生疼。
睜開惺忪雙眼,環視四周,卻是四肢傳來劇烈的疼痛,再看自己竟然是被捆在木樁之上,四周滿是好奇的士卒,正圍觀著自己!
張合大怒,怒吼道:“何人把我捆在此地!”
“呦?醒過來了?”一個長得尖嘴猴腮之人,雙手環抱在胸,邁著囂張的步伐,繞著張合取笑道。
“張贇,你休要囂張!”
原來這個長得尖嘴猴腮之人,乃是渤海袁紹麾下一軍司馬,因張合新來投靠袁紹,加之打聽到此前張合在韓馥麾下便是軍司馬,擔心自己位置被搶,故而經常為難於張合。
張合心懷大的很,懶得和張贇計較!
張贇指著張合道:‘張合!軍紀在此,你竟膽敢夜出軍營喝酒!’
“汝血口噴人!昨日正輪值我休息,如何不能吃酒!”張合甚是不服道。
張贇又是囂張一笑,道:“哼!此處軍營,我為司馬,誰說你昨日休息了?誰說了?你說,昨天該他休息嗎?”
“不該!”
“你說呢?”
“那肯定不該啊!昨天該他巡邏的!”
“你是管他的伍長,你說說看。”
……
張贇一連問了七八個人,這些人答案出奇的一致,盡皆否認!張合氣的滿麵漲紅,整個人被捆在木樁之上,卻是絲毫動彈不得!
“哼!你膽敢目無軍紀,今日我便要正軍威!來啊,給我摁住他,打上一百軍棍!”張贇怒指張合下令道。
一眾士卒,自然不敢違抗,解開繩索,架著張合移開木樁,將張合摁在滿是砂石的校場地麵上,掄起碗口粗的方形軍棍,便是一棍棍敲了起來!
別說一百軍棍,便是四十軍棍都可能打死人!
“張合,隻要你說句軟化,我就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放過你,不過你要滾出軍營,永不得再回。”張贇雙手抱胸,邁著悠然的步伐,一邊走,一邊勸告道。
張合緊咬牙關,卻是並未回話。
一百棍不知道打了多久,張合也疼的昏死過去三次!『迷』蒙中,睜開眼睛,竟然是發現張贇解開褲腰,欲要掏出那物!
這個時候,張合不知道從哪兒爆發出來的力氣,猛然躍起,抽出身旁士卒腰間的鬼頭大刀,狠然砍出,張贇的頭顱應聲而下!
四周士卒見張合竟然把軍司馬給殺了,當即一陣驚動,卻是愣愣站在場中,不知如何!
張合一刀殺了張贇,衝著其屍體吐了口吐沫,環視一周,強作聲音對眾士卒道:‘諸位,我張合參軍是為報國,然今其辱我甚重!張贇往常對大家如何,大家也都清楚,今天,就當我為大家一起報仇了!隻希望諸位放我一條生路,張合謝過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