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經與張合交戰,同時看沒有忘記查看四周動靜,霧『色』之下,可視度實在太低!隻聽周圍喊殺聲越加減弱,單經知道,城池已破,不可久戰,掄起長柄大刀『蕩』開張合長槊,隨後轉身而逃,張合倒提長槊急追之,因不熟地形,繞了幾圈,便不見單經身影,張合不禁將之引以為憾!
若此戰斬殺單經,則張合完全可以舍了右北平,星夜弛往公孫瓚老巢遼西,『逼』迫公孫瓚速歸!
一番攆殺,直至東方浮出魚肚白,霧氣減淡,第一縷溫和陽光灑在大地上,血水在低窪處彙聚成小血池,在陽光的照『射』下,頗有點粼粼的感覺。
張合擦了擦長槊上的血跡,將被幹涸血『液』黏在長槊上的手拿開,甩了甩,打了一晚上,勝利之後方才感覺疲憊感從骨子裏往外翻!
原來,張合引兵自範陽出城,便定於晚間行軍,白日休息的趕路的軍令,為了避人耳目,張合盡皆挑選荒無人煙的小道。
昨日趕到城外,隻來得及休息半個時辰,便是發動攻城,廝殺一晚,換做誰,都會感覺到深深的疲憊!
吩咐士卒登上城頭休息,並派出斥候,查探四周敵情,這時,張合方才在回頭城頭樓亭坐下。
這時,渾身浴血的侯亮端著盤子來到近前,將之遞到張合身前,道:“將軍,吃些熱乎乎的飯菜吧。”
張合笑了笑,環視一眾滿臉血汙的士卒,道:‘諸位與我一同征戰,如何某能先食之?且將之分給傷重的兄弟。’
侯亮聽得這話,神情一陣為難,張合隻是揮手讓其按令行事,侯亮隻得相從。
傷重士卒從侯亮嘴裏聽得這話,甚是感動,含淚將之分了分,每個人吃了點,且算是補充體能。休息了約莫半個時辰,張合站在垛口,遠眺前方,神情凝素。
侯亮從後方而來,揮手讓身周數米範圍的士卒離遠一些。
張合道:“帛書可送了出去?”
侯亮拱手道:“回將軍的話,求援信已經送了出去!”挺了挺,又湊近輕聲道:‘將軍可是在擔心援軍到來之前,公孫瓚會先行趕來?對我等東西夾擊,形勢不利?’
張合眯著眼睛,道:‘非也,某巴不得公孫瓚會分率領前方軍隊趕回支援!如此,我等隻需死守城池,可為主公多分爭取時日,屆時公孫瓚無處可貴,焉能不敗。’
侯亮不禁麵『色』一紅,小將和領導的格局,如此可見一斑,侯亮更是覺得,自己能夠跟在能征善戰,能文能武的張合麾下,真是天大的幸運,今日又上了一課!
“侯亮,軍師可曾傳來什麼消息?”張合眯眼道。
侯亮搖頭,道:‘目前尚未得到軍師任何消息。’
“未知漁陽之戰,打的如何了,某甚是牽掛。”張合甚是焦心的道。
“將軍,主公兵多將廣,雖說公孫瓚有五萬大軍,但主公麾下兵馬也有三萬之餘,加之劉虞兵馬,守城豈不是輕而易舉?”侯亮差點沒說你擔心的也太多了。
張合卻道:“若隻是主公鎮守漁陽,某自不必擔心,公孫瓚並非主公之對手!我擔心的是,主公究竟有沒有防著劉虞,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主公與公孫瓚交戰,一定要小心劉虞那廝!據我所知,其雖為大漢宗親,當世名士,實則內心昏暗,善於權謀,嫉賢妒能,若得了機會,定然似毒蛇陰狼,以仇報恩!再說,劉虞並不願意徹底打敗公孫瓚,他更希望主公與公孫瓚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