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扈縣,地處太行山北部,山地崎嶇,平地甚少!
趙信所部尋一空地,四麵較為寬闊,水源、後路皆無憂,下令就此駐紮。眭固知趙信初來,難能防備,故而趁夜率兵一萬,分南北兩側,對趙信營寨發動突襲。
殊不知趙信早有防備,兩相剛交戰,關峻引兵從左翼殺出,傷勢複原的魏烈引兵從右翼殺出,眭固自知中計,急忙引兵後撤。
趙信引兵從寨中挺出,三方齊下,眭固大敗而歸,萬餘兵馬損失過半,回到樂平,悶悶不樂。穆順責怪道:“那趙信乃一虎將,僅靠萬餘士卒便徹底覆滅數萬烏丸大軍,豈會無防備耶?”
眭固無言以對,甚是汗顏。
因眭固一戰,張揚大軍士氣大泄,故而眭固、穆順二人統兵坐鎮城池,無論趙信如何叫罵,皆不出城迎戰!
兩日之後,從易縣製造的攻城雲梯並一眾攻城器械,終於運到樂平城外,一切準備就緒,便是展開了對樂平城頭的連番轟砸!
五十輛攻城車,接連不斷,日以繼夜,城頭守軍苦不堪言,尚未迎敵,損失已然超過萬餘人!
兩日之後,五裏外的小山包上的石頭,都差不多被趙信士卒給運完了。
今日,趙信正在投石車處觀戰,關峻快步而來,拱手道:“主公,道路已經墊好,不用兩日時間,二十輛投石車便可運到其上。”
“嗯,好,還請興平(關峻字)速速運送。”
“諾!”
為了躲避投石車的攻擊,眭固遣數百士卒躲於垛口之下,命其餘士卒撤入城中五百米。兩日之後,眭固正在蹲茅坑,茅房卻是整個被掀翻,嘭的一聲,眭固還沒搞清楚什麼事情,全身就被濺了一身屎『尿』!
轉頭看去,卻是那茅房坑裏多了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卻是那石頭砸進了糞坑!
眭固抬頭看向四處,卻見有幾士卒正竊笑的看著自己,顧不得還沒擦的屁股,一把提起衣服,拿起放在地上的大刀,衝了上去,嗚嗚數聲,便將那幾個士卒斬了!
“撤!!”眭固高舉大刀,指揮別的忙於躲避投石的士卒。
又是撤了五百米,眭固與穆順二人碰頭一處,穆順皺眉捂鼻道:“是何氣味,如此刺鼻?”
眭固老臉一紅,並未解釋,轉過話頭道:“我等撤入城中千米,若那趙信引兵突襲,該當如何?”
穆順卻是冷哼一聲,道:“那趙信豈會讓自己士卒暴『露』在投石車之下耶?便是他如此想,他麾下士卒又豈會願意全心作戰耶?”
眭固聽得此話,有了定心針,便不再多做計較。
半個時辰之後,城頭邊有士卒跑來,“啟稟將軍,敵軍正衝向城門,請二位將軍速速支援。”
眭固、穆順當即跳起身來,率兵迅速衝上城頭,此時攻城雲梯之上,已然攀至一半。
“給我砸!!”
白刃戰就此展開,一番廝殺直至天晚,趙信方才下令撤兵。
當日晚間,趙信身在帳中,凝皺眉頭,盯著地圖,想要尋找一個突破口,雖說此番攻伐並州的主戰場並非在樂平一戰,但若能正麵將之攻下,自然最好!
正思慮間,關峻帶刀走進帳中,拱手道:“主公,方才吾抓一『奸』細,請您審問。”
趙信揮揮手,讓其進來。
一百姓打扮的士卒戰戰兢兢,低頭不敢斜視。
趙信道:“汝是何人,為何遣近我軍事要地?”
那百姓卻不答話,伸手入懷,關峻眼疾手快將其手臂抓住,取出時再看去,手中卻是拿著一封帛書!
這時,那百姓張了張嘴巴,其卻是沒有舌頭,趙信搖頭苦笑,關峻倒是可以,抓了個啞巴過來。
關峻把帛書遞給趙信,趙信將之拆開而閱,卻是神情大喜,隨後皺眉沉思,場中之人,不敢出言打擾,兀自猜測著刺史大人究竟看了些什麼,時而笑,時而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