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趙信屁事沒有,但身上負傷,裝裝樣子還是必須的。趙雲湊到馬日單身邊蹲下身子,凝聲哽咽道:“哥哥,你也太過不小心了。”
雖言語之中滿含責怪,但也許,這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吧。“子龍休要擔心,某無礙。”‘
周倉也是見了趙信渾身傷口躺在柱子下,悲憤不已,手中鬼頭大刀砍翻一人,隨後高舉於空,斷喝道:“給我殺!!!不留活口!”
趙信聽了這話,卻是擺手,對趙雲道:“留一二活口,某要審問清楚。”
趙雲自然答應,周倉帶來了千餘人,對府中剩下的一兩百人還不是隨隨便便處理完畢,花了不到兩炷香的時間,府中便塵埃落定。便是受傷倒地的敵人,也被補上一刀,就此嗚呼。
趙設府邸之中,各處濺灑著鮮血,彙聚於低窪之處,成一小池,可見今日廝殺之慘烈。
周倉叫來軍醫為趙信包紮傷口,另一邊,組織士卒加強對府邸的巡邏。躺在床上的趙信吩咐道:元福,今晚這幾定要小心張揚反撲。
“諾!”
次日一早,周進逆反,謀殺趙岐、趙設的消息已然傳遍整個雁門關,百姓們無比擔心趙信的傷勢,趙信安心在雁門關府邸養傷,並吩咐上官秋統籌一應事務。
馬日單也不急著趕回長安,而是留在趙信身邊照顧。
馬日單不是傻子,他豈會不知道,若非因為他,趙信一人衝出府邸,絕不是什麼難事,如此過命的情義,馬日單甚是感動。
一連照顧趙信幾日,知道趙信能夠下床走路了,馬日單方才依依不舍的趕回長安,趙信堅持要送馬日單,馬日單卻是不允,趙信再三堅持,親自把馬日單送到府邸門口,二人方才惜惜作別。
且說張揚得知雁門關趙設歸降趙信之後,大怒!
“趙設當真狼心狗肺之徒兒!”
董昭道:“主公休憂,周進所傳來的書信,除了說明趙設投敵之外,還獻計道,其已秘密召集四百精銳士卒,並主公所圈養的五十死士,欲在趙設招待趙信之時發難,一舉斬殺趙信!”
聽得這話,張揚先是一喜,隨後神情再次暗淡下來,道:“那趙信乃是血勇悍將,周進能有幾把刷子,豈能殺的死趙信。”
董昭哈哈而笑,道:“主公,周進可非莽撞之人,他在動手之前,便在酒宴之中用了異域『迷』『藥』,名為軟骨榕,此物味道與酒水一般,混入酒中,可謂是鬼不知神不覺,還請主公稍後,等待消息便是。”
話音剛落,堂外衝進一神『色』慌張小校,跪地拱手報道:“啟稟主公!雁門關已丟,周進殺趙岐、趙設,被趙信所殺!一應部眾,被周倉圍住,皆歿於趙設府中。”
“啪!”
張揚猛然衝到那小校身前,猛然給了他一巴掌,道:‘汝於夢中也?’
小校不敢遲疑,低下頭道:“末將所說句句是真!”
張揚心煩意『亂』,一腳把那小校踢開,道:“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1”
堂中他人盡皆灰溜溜的跑出堂外,深怕遭受池魚之災,獨獨董昭留了下來。
“公仁(董昭字),眼下趙信得了雁門光,其若率領大軍南下,可直『逼』我晉陽也,形勢不容樂觀,某該如何是好。”
董昭凝眉沉思,細細琢磨,隨後道:‘主公,眼下趙信南占我樂平,北占我雁門,兩處雄關皆被其所獲,我軍處處被動,如猛虎被擒於籠中矣,縱然有利爪,有虎軀,卻無處施展也!如此,可求援於外。’
“公仁的意思是,求援於袁紹?”張揚問道。
“非也,袁紹與公孫瓚剛與公孫瓚交戰於界橋不久,正要修生養息,隻怕不願出兵也。再說袁紹已領冀州、兗州二地,實為虎狼也,野心勃勃,引虎去浪大不智。古人雲,縱橫捭闔之道,在連弱而擊強!眼下陳留曹孟德,或是個不錯選擇。”
“曹孟德?曹『操』身在陳留,與袁紹為鄰,其敢出兵相助耶?”
董昭又是說了幾句,總算說服了張揚,張揚也依計而行,親寫書信,交付流星馬,星夜弛往陳留報之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