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拱手道:“主公不必擔心,秋身體已無大礙,此番前來,是琪兒得報,近日各地上官樓、雀神坊中多混入細作,初步調查,是為冀州人。在跟蹤下,這群人多對基層軍吏有所來往。”
“基層軍吏?哪個基層?”趙信挑眉道。
“主公,目前牽扯到官職最大的,便是易縣的別部司馬,韋盛。”上官秋道。
趙信扶著上官秋落座,沉吟一番,道:“駐紮易縣,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魏坤吧。”
“不錯,韋盛是魏坤妹夫,頗有勇力,尋常愛財愛美人,此前參加雁門關之戰而獲戰功。隻是此人勇則勇矣,卻無甚心機。”
趙信嘿嘿笑了笑,道:“既然是冀州兵馬,看來是袁紹要對我們宣戰了呀。花月,此事當著重調查,待得摸清楚袁紹的想法,我們便可將計就計。”
上官秋拱手應是,神情歡喜的很。
趙信你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壞笑道:“我說花月啊,我差點被你繞進去了啊,調查一事,還是請琪兒負責吧,你且先休息個十天半月的。”
說罷,趙信便叫周倉送上官秋回晉陽城內的府邸休息,任由上官秋如何喊話,趙信自是不聽。
下午,上官琪匆忙而來,拱手稟告:“主公,易縣情報已有進展,目前有一自雍州行往易縣做生意的張岢,通過在雀神坊與韋盛相識,此人送給了韋盛重金,不知意欲何為。”
“哈哈,這個袁紹到底是想幹嘛?”趙信翻著眼皮子,一個韋盛,趙信還不放在眼裏,其麾下人馬不過三千多人,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再說易縣與冀州之間,可還隔著高陽、中山國呢。
身側的了空沉思許久,道:‘主公,放眼天下,隻主公將兵權盡數付於守城之將,雖明麵上軍政兩立,彼此牽製,想必袁紹定是看到這一點,想要詔安些許人吧。’
聽到這話,趙信心裏一塌,乖乖,壞了!
起先趙信方才起家之時,因麾下文官極度缺乏,故而多用武將鎮守城池,政事多由文官處理,但城池的生死大權,最終還是掌握在武將手中!
趙信從未名言規定,當地軍政歸屬武將所有,但這幾乎已成了一個慣例,隨著趙信底盤的越來越大,這個‘慣例’也就推廣的越深!
趙信從未提起過此事,大家都默認了一般,便是了空、上官秋這等趙信得力肱骨,也未曾說起。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趙信一拍大腿,甚是焦急的道。
正愁苦間,外麵周倉大步而來,麵色難看,道:‘啟稟主公,高陽、中山國、易縣皆叛袁紹也!易縣守將韋盛望涿郡,欲要騙開城門,卻被上官樓的弟兄識破,如今袁紹麾下上將韓猛,引五萬士卒,兵圍涿郡,連日攻打,情勢危急。’
“袁紹此賊,果真奸邪!方旋(杜江字)鎮守涿郡,短日內無礙,更何況有儁乂坐鎮範陽,區區韓猛,不足掛齒。”趙信很是樂觀的道。
了空卻邁出步伐來,神情凝肅的看著趙信,道:“主公,隻怕此事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