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黃忠能對人生之中出現的諸多事務,處理的尺度拿捏的恰到好處,與他的人生經曆有關!所謂人過半百,閱盡千帆,也許再無年少輕狂,肩膀上卻多了許多擔當,處理事情不再是僅憑一腔之勇,而是行一思三,多有顧慮,方有萬全!
每個不同年齡段的人,在麵對同一件棘手的問題時,往往年輕人處理的夠快,但卻多有後續疑難雜症,比如人言口碑!反觀過了不惑之年,處理事情慢慢吞吞,並非是他沒有魄力,而是在於,他有了更多的牽掛,有了更多需要考慮到的方方麵麵,也許,這就是兒子和父親的區別,也許這就是孩子和成人的區別。
韓遂聽聞白日之事,西涼第一勇士錦馬超竟敗在一發須皆白的老將手中,甚是詫異,並對馬騰是否繼續願意保持討伐趙信的統一陣線,產生了懷疑。
當日晚間,韓遂便馬不停蹄趕到馬騰寨中,好一番詢問馬超傷情。
馬超性格孤傲,將敗在黃忠手中視為平生之奇恥大辱,並不遠提及,但韓遂這貨剛來,便揭馬超傷疤,馬超憤聲道:“黃忠辱我之仇,早晚要報!叔父不用多言,超自無礙。”
須臾,馬騰所設宴席已定,便請韓遂上桌。
馬超今日敗陣,本不想去,奈何生父馬騰硬逼,隻得相從,不敢忤逆。
桌上,酒過三巡,韓遂道:“孟起是為年少英雄,前途無量,那黃忠又是個什麼東西,趁孟起年弱,暗中放箭相欺罷了,算不得英雄。”
馬超聽得如此為自己開解之言,馬超倒也是個漢子,敢作敢當,不做那後世阿Q。
“叔父不必為我辯解,輸了便是輸了,逃避不是勇者所為!今日黃忠勝我,手下留情,吾牢記於心,待得來日,其落於我手,自當還之。那黃忠放我性命曾有明言,隻叫父親撤去!但父親與叔父皆為昆仲,某自不出言。但小侄今日,無顏留此。今日小侄慘敗,托敵將手下留情方有性命可活,叔父知曉小侄好麵,心情鬱悶,不敢久陪,請叔父見諒。”
韓遂r自然笑臉相送,對於馬超,他韓遂可不敢輕待。整個西涼,隻讀馬超能稍稍撐住些場麵,別之將領,統領兵馬的本事,隻得一紀靈稍有馬超五層功力,那可是西涼衝門麵的存在。
馬超告辭後,馬鐵幾個後背也奉手告辭,堂上隻留馬騰、韓遂二人,紀靈於門外看守。
韓遂近身問道:“壽成,今日之戰,實出乎我所料!不過壽成兄不必為難,如若離去,某自無他言,隻請壽成給我明言,吾亦好做安排。”
馬騰道:“文約(韓遂字),且聽我明言,吾欲撤兵。”
韓遂心裏一塌,心道:錯失良機也,一旦壽成撤兵,自己豈能繼續兵伐並州?
馬騰接著道:“吾欲撤兵,並非因近日孟起戰敗,而是細作探聽得報,東線袁紹長子袁譚已慘敗於樂平城外,目前已撤至壺關堅守。袁紹主力又在幽州難以輕動,否則根基不穩也。吾兄弟二人應袁紹所邀,兵發並州,是為趁勢覆滅趙信!如今良機已過,隻恐拖延下去,隻是給袁紹做嫁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