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之言,叫場中之人嘩然!
淳於瓊偷襲雁門之計,隻有袁紹核心方才知曉,若真有人故意泄密,那對袁軍一方所造成的損失定然不小。
袁紹冷笑道:“元皓(田豐字)休要動搖人心,在場諸位皆吾之心腹,又豈有人欲叛我耶?那趙信不過一黃口小兒,縱使逞一時之強,其早晚敗於吾手!”
關鍵時刻,袁紹還是拿出了雄主之姿,眾人見之,方放下心來。
袁紹轉開話頭道:“北麵形勢不容樂觀,諸位可有何良策以破之?”
逢紀道:“閻柔、張越所部乃趙信立於幽州南部,抵禦羌胡軍隊,漢之古製,鎮守邊關之軍卒,未得詔令不得進入中原矣,可以此貲書告以朝廷,令閻柔、張越回北部鎮守。”
袁紹道:“如此生死存亡關頭,趙信又豈會聽那朝廷之令,再說曹操巴不得見我與趙信殺的兩敗俱傷,又豈會出令耶?”
逢紀一笑,道:“此事極易,為保萬一,當遣使者入北羌,邀其同伐趙信!此前趙信滅烏丸數萬大軍,早視趙信為生死大仇,得此機會,必出兵來伐。”
聽得此言,袁紹正要表態,田豐、沮授二人忙拱手出列阻止:“主公不可!”
袁紹無法,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下肚子,看向田豐、沮授二人。
田豐道:“主公,元圖(逢紀字)之計,一計可權且試之,此計斷然不可!聯北羌而伐漢土,為天下人所不容也!豈能因一時小敗而丟全局耶?主公任人唯賢,禮賢下士,仍恐天下賢士不至,若行次計,則阻天下人之望也!往主公深思!”
田豐音落,沮授又道:“主公,再長遠視之,若此戰便將羌胡引入漢土,雖勝趙信,卻將南部城池皆讓於羌胡也!羌胡擅騎射,但過雄關,兵入平原,必將披靡,肆掠北地諸州,屆時勢必要遣更多士卒阻之,得不償失也!”
袁紹聽之,神情亦是凝重,道:“二位之意與我不謀而合。羌胡一道並不思之,且教諸位再思兩良策。”
田豐道:“據吾所知,黃忠因其子黃敘之病,故而前往並州,效力於趙信。此前其為荊州劉表麾下,或可差使送至劉表處,請其手書一封,召黃忠回荊州,如此可去一大敵也。”
袁紹道:“劉表坐鎮荊州,豈會聽吾之言耶?”
田豐道:“往日黃忠名聲不嫌,雖與孫堅共稱荊州雙虎,但卻為世家大族所不齒。荊州內,家族勢力龐大,便是劉表亦畏懼三分,加之劉表喜好文人,黃忠故而不為所重。如今黃忠立下赫赫戰功,荊州與曹操之間關係緊張,劉表定亦想招之。主公再許以錢糧器具,劉表定從也。”
袁紹大喜,當即吩咐,差人去辦。
沮授又道:“此前之戰,士卒間多有傳聞稱趙信得南華老仙之助,當與各地張貼榜文,說他趙信是為黃巾賊首張寶親傳弟子,將其列為妖言惑眾之流,以滅天下人之望也!”
沮授此計,實乃滅門之計,一旦傳揚開來,弄不好,對趙信的聲名將是一個無比嚴重的毀滅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