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找來陳宮道:“公台,袁紹兵多,若如此與之廝殺,便殺敗袁紹,吾軍亦傷筋動骨也。”
陳宮道:“某有一計,然有田豐在,不可行之。”
趙信忙問道:“有何計策?”
陳宮道:“袁紹自鄴城而來,兵伐壺關,短暫內其難勝吾,吾亦難勝他,戰局相持,求勝之關鍵,在於一個變字也。袁紹身在冀州時,對黑山軍張燕多有進犯,二人大小戰爭廝殺足有近百次,主公可請張燕出兵,直取陽平縣也。”
趙信看地圖之上,道:‘陽平縣不過一縣,人口不過萬,便是取之,又有何用?’
陳宮眯眼,道:“主公,袁紹諸多兵馬的糧草供給,僅靠河北一地,無論如何也調轉不及,吾料知,其定從信都調糧,而自信都來糧,走陽平,順黃河而下,縮短半月不止!若拿下陽平,可扼袁紹糧路也!”
趙信道:“若能占下此地,於吾自然多有好處,隻是那張燕得不到好處,如何肯出兵耶?”
陳宮道:‘於黑山之上,對冀州多有劫掠,便是因其自身糧草不繼,若告知其陽平是為袁紹運糧之樞紐之處,其豈不出兵耶?’
趙信大喜,當即寫信,叫來差使,吩咐其將信送往黑山,卻被陳宮攔住。
趙信疑惑,陳宮道:“主公,袁紹麾下謀士,他人皆不足慮,田豐必料知吾此著,先謀田豐,而後可定。”
趙信道:“未知公台可以何妙計?”
陳宮道:‘宮有一計,請主公定奪。田豐脾性剛直,諫言多有冒犯,袁紹多不喜之,然卻甚信任之,尋常離間計自難行之,主公手中卻有一底牌也。’
想起陳宮請求帶著的沮授,趙信試探的問一句道:“公台所指,可是沮公?”
陳宮奉手稱是,道:“關鍵確在沮公之身。”
趙信道:“哦?願聞其詳。”
陳宮道:“宮知一人,素有描摹筆跡之能,足以以假亂真,便是本人,亦分不清真偽也。可臨摹沮公之筆跡,寫封勸田豐歸主公也。“
趙信搖頭,道:“此計必瞞不過袁紹也。”
陳宮道:“主公且聽宮說完,再言定奪不遲。信寫完之後,不送田豐,亦不送袁紹,而送至許攸手也。”
聽到這裏,趙信啊哈哈大笑,已明其中奇妙之處,嘿嘿笑道:‘吾已明白之。可請那擅長臨摹之人來見吾否?’
實則這句話說出來的一瞬間,趙信心裏已有個七八分。
陳宮笑道:“正是先主之女也。”
趙信大喜,便叫其進來,呂玲旖卻是身穿男卒戎裝,奉手行禮,有模有樣。陳宮奉手道:“為避人耳目,宮將其做護衛兵同來,往主公勿怪。”
趙信大笑,道:“不足為怪。玲旖啊,起來吧。”
呂玲旖奉手起身,陳宮將前言告知,呂玲旖並沒有痛快的答應,而是微蹙眉頭,沉思一番後,道:“小女可行此事,不過,小女有一事相求,望驃騎將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