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道:“請。”
陳登道:“袁紹糧草不足十日,公台此計行的早了,袁紹必撤兵,元氣不傷,早晚仍引兵來犯!不若拖延個七八日,再斷他江路,燒了他糧草,如此,袁紹傷筋動骨,每個三五年,皆緩不過氣來。”
眾人皆奉手稱妙,唯獨陳珪神色沉重,久不發言,趙信知曉他必有擔憂,便問道:“陳老先生,有何看法?”
陳珪畢竟年高望重,對其看法,眾人甚是在意。
陳珪道:“此計妙是妙,然老朽卻想,文遠、高順該當如何,能否撐得住周遭廣平、館陶、高堂之袁軍合剿。”
趙信道:“此事極易,可叫北麵漢升、儁乂、魏坤、魏烈等,引兵南下,攻取博陵,直逼冀州州治信都,吾倒要看看他袁紹,作何反應。”
陳珪道:“從此地至北邊渤海,便是日行千裏,信至亦要四五日時間,加之漢升集兵出發至博陵城下,亦要數日,作何辦法?”
上官秋哈哈大笑,道:“老先生放心吧,吾不用一日時間,便可將信送至漢升手中。”
陳珪哈哈大笑,道:“若如此,此計可行也。”
……
且說顏良引兵,糾結三郡共計四萬兵馬,兵圍陽平,便開始了猛攻,另一麵,袁紹糧草,已從信都往高唐而發,此次押糧軍官,名喚焦南,是為焦觸同父異母的弟弟。
此人擅使大刀,多有急智,是為袁熙的得力幹將。此次押糧重任,亦是袁熙極力舉薦,為其創造機會立功。
臨行前,袁熙吩咐道:“趙信對於江路,必有防備,汝行到華縣之處,不可行支流,隻可行主流,將糧運至濮陽,再由濮陽走陸路,運至黎陽,如此雖說時間上多了七八日,但卻更為穩妥。”
焦南奉手稱是,引著八千多士卒,駕駛三百多大小船隻,順江水逆流而去。
與袁紹對峙於壺關的趙信,根本沒心思去監視袁紹的兒子袁熙,故而對此,並不知情。
兩日後,鎮守北地的黃忠、黃敘父子,加上張合,引精兵五萬,浩浩蕩蕩,開往博陵!
博陵守將楊開河,開城迎戰,被黃忠離著老遠,一箭射中眉心,當場斃命!黃敘揮舞大刀,揮軍掩殺而上,不一日,便攻下博陵,直逼冀州州府——信都!
信都內守城將士,膽戰心驚,流傳著一紅袍小將的說法,言此人手提卷風刀,身著血色精甲,每逢出手,必取人性命。到今日,死在其手下的軍司馬,已近十人,另有士卒無數。
今日,黃敘肩抗大刀,指城頭上守軍道:“守城將軍喚作何名,可敢來答話?”
守城之人,正是袁家族子,袁鋒,是為袁遺的末子,此人是個文官,並無武力。見城外紅袍小將前來喊話,倒頗有文人骨氣,站在城頭之上,指黃敘喊道:“汝一小兒,喚老夫作甚,且叫你父說話。”
黃忠騎坐大馬之上,有意培養自己這個兒子,並未上前,隻是繞有興趣的看著黃敘,如何應對。
黃敘挑刀指袁鋒,罵道:“老賊,吾父親念你無膽出城廝殺,故而差吾來勸你歸降耳!如若不降,三日必下信都,屆時,汝一家老小,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