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隻道:“若汝不是吾子,汝算的上一君子否?洗衣做飯洗碗都不會,何談君子,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也正是那日,趙承將最後一句,當做平生座右銘,也多多少少領悟了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務實實踐的道理。
今日,趙信再來,拉著許褚坐下,指著正在那忙碌著的趙承,道:“仲康啊,你別看承兒年歲小,這手藝卻是份屬一流!”
許褚愕然,卻是不敢多言。
須臾,趙承做好了飯菜,將粥水瓜菜端上了桌子,道:“請父親大人,請許將軍慢用。”
趙信拍了拍身邊的凳子,道:“來,承兒,坐為父身邊。”
“諾。”趙承奉手,坐於趙信身邊,趙信側頭看了看一腦袋卷毛的趙承,道:“幾更起的?”
“四更。”
“為何起那麼早?”趙信喝了一口粥水,囫圇的問道。
“父親說過,生命在於折騰,死後自然長眠。”趙承一板一眼的道。
趙信點點頭,道:“你不是一直在求著我,讓我交給你功夫嗎?”
趙承那雙眼睛忽然爆發出了四射的光芒,期盼無比的看著趙信,趙信努努嘴,道:“高人就在這邊,能不能拜入他的麾下,能不能讓他教給你真本事,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說著,趙信端起大碗來,咕嘟咕嘟的喝著粥水,根本不理會,也不看待。
趙承起身,走到桌邊,衝著許褚奉手道:“許將軍在上,小子望拜許將軍為師,習一身功夫,往許將軍成全!”
許褚坐在當場,並未故作姿態,而是沉眉思慮,任由趙承弓著身子,站在桌邊。
許久之後,許褚歎口氣,道:“少主,非是許褚不願教,而是少主並不適合吾許家槍法!”
聽到槍法,趙信差點被tmd一口粥水嗆死,不禁咳嗽起來,許褚CEO圖認真的看著趙信,道:“主公,非是許褚藏私,隻恐延誤了少主,便是主公砍了我的頭,我也不敢教!”
還別說,看著許褚一邊嚼著饅頭,一邊皺眉認真說話的樣子,倒讓人別有一番感覺。
咦……
“行了!承兒,你好好說說,你究竟想從許師傅這兒學到什麼。”趙信瞟了一眼趙承,眉頭一挑,似是在提醒。
趙承道:“父親大人說過,孩兒一直牢記心中。欲要習武,當需磨煉耐心,撐大胸懷,不以勝敗論英雄,方可步步而進。承兒掃了趙府大院五年地,刷了三年碗,洗了兩年衣服,如今,父親大人既已提起,必是讚同承兒近年來之苦功。父親大人還說過,要說對於氣力的運用,當屬虎癡許仲康!故而,承兒願學許將軍的氣力之功!”
許褚皺眉,道:“吾許家運力,多是粗豪奔放,若說氣力之功,褚數倍而不及主公。”
“嘭!”
此時趙信放下吃飯用的大盆,摸了摸嘴巴,打了個飽嗝,衝著許褚翻了翻眼皮子,心道:老子麾下武將多得是,你教就教,不教我就帶我兒子去找關羽、張飛,或者他小叔趙子龍,隨便哪個不能教他?
“行了!你就說教不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