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走後,門外卻是響起了敲門聲,趙承低聲道:“進。”
房門推開,卻是走進了一個手提酒壺的糟老頭子,趙承眯眼道:“你是何人?”
糟老頭子喝了口酒,道:“少主,我叫於吉,是主公的奴仆。主公吩咐我,留在藍水晶輔佐你。”
“於吉?”這個人的名字,趙信倒是屢次和趙承說過,更是說明,若沒有於吉,趙信此世可能還是恢複不了記憶。
對於父親的恩人,趙承還是相當尊重,竟是奉手要行跪拜大禮,驚的於吉忙丟了手中酒壺,上前攙扶,連道不敢。
二人起身,不再客套,於吉道:“少主,若有事情,隻管吩咐於吉,別看於吉喝的醉醺醺的,可是辦起事情來,隻有喝醉了辦的才踏實,牢固,哈哈。”
對於這個前輩的性情,趙承發自內心的喜歡,嗬嗬一笑,點點頭,道:“我這裏有多年的佳釀,來,給你點嚐嚐。”
聽到這話,本以為嗜酒如命的於吉回開心,但於吉卻是不屑一顧的道:“切,你能有什麼好酒。”說到這裏,於吉又愣住了,甩了自己兩個耳光,道:“少主,對不住,喝多了,嘴巴把不住門,恕罪,恕罪。”
趙承也不和他計較,道:“這可是父親大人親自釀造的好酒,隻剩一壇,你喝不喝?”
於吉道:“主人釀的酒?那定是要喝喝嚐嚐的,在哪兒,快拿來……”
於吉言語之中,若以皇法來說,可是要割掉舌頭的,但趙承就喜歡於吉這般冒冒失失的樣子,往往這類人,才是最為真性情的人。身在皇位之上,每日最多的便是勾心鬥角,揣摩心思,實在難以體會人與人之間那種純粹。
便是在和妻子呂玲旖的關係上,趙承內心都存在著一定的心理提防,也許是因為各人的性格不同吧,有些人心房天生就要寬大些,而有的人,總感覺有人想害自己,趙承無疑是屬於後者,心累也不踏實,但卻充實。
“跟我來。”趙承揮手道,帶著於吉來到了書房。趙承從犄角旮旯的地方掏出一壇酒來,拍掉上麵泥封,酒香味當即充斥著整個書房,於吉貪婪的吸著酒水的香味,趙承道:“喝不喝?再不來我可要把壇子放回去了。”
於吉嘿嘿一笑,忙上前去,將手中葫蘆遞上前去。
趙承開心的道:“今天我開心,就把你這個葫蘆裝滿吧。”
於吉忙道:“不可不可!少主,便是你把這壇子裏的美酒都倒完了,也裝不滿我這酒葫蘆。”
趙承道:“你又喝多了?這可是滿滿一壇的酒水,怎麼會填不滿你的區區一個小小酒葫蘆?”
於吉道:“非也,我這個小酒葫蘆,可是主人親自給我煉製的,隻需往裏麵滴上一滴樣品酒,我這個小酒葫蘆就能自行生出和樣品酒一樣的味道和口感來!嘿嘿……”於吉雙手抱著酒葫蘆,無比開心,像是個得了獎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