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威的體育加試早就過了,接下來的文化考試不過是走個過場,最後成績出來,比最低分數線高了三分,一點都沒浪費地成功上壘。
至於戚風,他在高三最後一場聯賽中率領球隊拿了湖朔冠軍,被選為那一屆VP,連加試都免試了,所以賀家威在體院報考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
賀家威想知道戚風最後到底報了哪裏,可對方守口如瓶,就是不肯告訴他。
夏賀家威在戚風家宅了幾,就被戚風媽媽打包趕出去了。
“年輕人有機會要多出去走走!整宅在家裏像什麼樣子?”
戚風無可奈何,底下能管他跟賀家威兩個運動員叫宅男的,估計也就隻有他娘了。
“去哪裏?”賀家威沒主意地問。
戚風想了想,“海邊吧。”
他倆買了火車票,來到離湖朔最近的沿海城市,戚風以前來這裏參加過籃球夏令營,賀家威倒是第一次見到海,看什麼都稀奇。
“原來海水比我想象中還難喝。”
“原來生蠔到處都是可以挖著吃。”
“原來海鷗不怕人。”
“你再繼續拿麵包喂海鷗,它們會在你頭上拉屎的。”
戚風剛完,賀家威就感覺上有東西落下來,“臥槽!”
清洗幹淨的賀家威重新投向了大海的懷抱,看著他興致勃勃地打水漂、壘沙子,跟七八歲的男孩打呲水槍,戚風實在受不了,硬是把他從低齡兒童的遊戲項目中拖出來,找了個還算成人的項目——沙灘排球參與了進去。
戚風時練柔道,長大練跳高,柔韌性好得不得了,打排球自然也是一把好手。相比之下,賀家威的暴力扣殺無人能接,可十有**他要扣到場外,發展到後來隻要看到他扣球,對方索性無人救球,坐等他出界。
“沒意思沒意思,”賀家威氣喘籲籲地下了場,總結下來,自己扣球得的分還不如出界丟得分多。
“比你跟孩兒打水仗還沒意思嗎?”
賀家威哼唧兩聲,“你的動機也不純啊,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比基尼美女借著救球摸了你好幾把。”
戚風好笑,“你觀察得還挺仔細。”
“我又不是瞎子,”賀家威翻了個白眼,“要不咱倆比賽吧。”
“比什麼?”
“紮猛子,看誰憋氣憋得久。”
戚風一口氣耗盡從水裏跳出來,賀家威依然在水裏。
這子比他想象中能憋嘛,戚風想。
過了一會兒,賀家威還是沒動靜,戚風覺得不對勁了。
他潛下去,把水底的賀家威撈了起來,撈得及時,賀家威還沒暈,不過被水嗆得直咳嗽。
好不容易能話了,他第一句話是,“我贏了嗎?”
戚風不知道該他蠢,還是他蠢,還是他蠢,“不會遊泳你還敢叫囂比紮猛子?”
“廢話,咳,”賀家威邊咳邊道,“會遊泳我就比遊泳了,咳咳,還比什麼紮猛子。”
戚風給賀家威租了個鴨子救生圈,賀家威強烈反對,不過反對無效,誰讓他來海邊就帶了條泳褲,錢都丟在酒店裏。
不過賀家威孩子心性,很快就把鴨子泳圈的事忘在腦後,在海裏玩得不亦樂乎。
“哈哈哈哈,哥不會遊泳也能漂!”
“哇哇哇哇,我是奧運會一百米帶圈遊冠軍!”
“嗷嗷嗷嗷,我腳被螃蟹夾啦!”
在賀家威的鬼哭狼嚎中,敏銳的戚風發現周圍遊泳的人越來越少。
他找到一個本地人,“怎麼了?”
“快上岸吧,別遊了,”那人一指海麵,“風暴要來了!”
戚風看著風平浪靜的海麵,雖然懷疑,但還是催促賀家威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