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就好像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他們的每一步,都在別人的算計之內。
不或者說,根本不是蛔蟲,是內鬼。
池逸辰淡漠的看他一眼,“你認為什麼?”
洪文覺被他看得頭皮一陣發緊,吞了吞口水才說:“我認為,可能我們公司的高層裏麵,有內鬼。”
一語即出,滿坐皆驚。
原本寂靜得落針可聞的會議室裏響起一片的抽氣聲,接緊著,便是嚶嚶嗡嗡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路尺坐在池逸辰的下首,眼觀鼻,鼻觀心。
在眾高層裏麵,大概能猜出真相的就隻有他了。
當然,也不排除他家老板從頭到尾就知道的事實。
果然,在討論聲響成一片的情況下,池逸辰開口,果斷的否認了這個可能性,“不可能!”
路尺:“……”
他就知道!
眾高層:“……”
池逸辰又道:“應訴的事,法務部全權接管,其他部門,各司其職,別自亂了陣腳,散會。”
話說完,他已經站了起來,拾步便走了出去。
餘下一眾高層從在原位,你望我,我望你,待老板一走,立馬討論起來了。
甲說:“你說池總這是什麼意思?”
乙說:“說是召開緊急會議,卻在看了法務部拿上來的傳票後,什麼都沒說,就交待一句各司其職,該不會是咱們池氏遇上什麼大麻煩了吧?”
丙很不屑的冷嗤一句,“池氏在這漳城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你見過有度不過去的坎嗎?”
乙沉默。
丁讚成道:“看池總如此淡定,指不定是什麼跳梁小醜在做怪。你們就省省吧,天真踏下來,還有池總頂著呢,你們這叫什麼,這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一聽這話,就知道說話的人是個心大的,不過眾人也的確沒什麼其它辦法,畢竟老板都不急,他們再急,也沒什麼卵用不是。
於是眾人三三兩兩收拾東西走人。
路尺跟著池逸辰一同進了他的辦公室,“池總,這件事,隻怕與葉小姐脫不了關係,我們再不采取應對措施,隻怕將萬劫不複。”
能讓景烈出手的,除了葉安楠,路尺想不到第二個人。
何況,這件事,早在葉安楠回來之前,當初拍地的時候,已經開始布局了。
池逸辰的步伐猛然停下,回頭,目光冷肅的盯著路尺,“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告訴下麵的人,各自按步就班,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
滿臉憂心的路尺:“……是。”
剽竊案的官司打得如火如荼,因為其影響惡劣,司法部門專門成立了工作小組,進行深入調查。
池氏也因調查組的到來而人心惶惶。
洪文覺拿著當初與linda簽定的合約一籌莫展的來找路尺,“路特助,你給我分析分析,這池總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手裏當初與設計師簽定的合約,為什麼不交出去?”
路尺掃了眼洪文覺拿上來的合約,無奈的勾了勾唇,“你交了也沒用。”
“為什麼?”洪文覺是個學法律的,此刻卻深深覺得,自己學得是多麼的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