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隆恩浩蕩!”楚尋對著韓宛若的方向,深深的作了個揖。
她真的沒有生氣,隻是陳述事實而已。可韓宛若偏袒阮憐惜偏袒的明顯,還是灼傷了楚尋的眼。
韓宛若瞠目結舌的看著阿尋一時沒了聲音,倒是一旁的阮憐惜突然噗嗤笑出了聲,“幹媽,阿尋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
阮憐惜快步走到楚尋身邊,離的近了,越發覺得楚尋真的很瘦,很白,頭發眉毛睫毛眼眸也是黑的鮮明。
這樣清晰分明的美,比當年的韓宛若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在看什麼?”阿尋揉了揉鼻翼,眼神古怪的偏頭瞅著正一瞬不瞬盯著她的阮憐惜。
阮憐惜回神,爽朗的笑了,伸出右手,“你好,認識一下,我叫阮憐惜。聽幹媽說我們是同齡,我隻比你大一天,往後咱們就是姐妹了,我很開心,往後好好相處吧!”
軟憐惜獨自熱情澎湃的自我介紹,韓宛如站在不遠處看著,也是心中滿滿的安慰,隻是,阿尋一手托著腦門,仍是表情淡淡的,不鹹不淡的應了聲,“你好。”
阮憐惜一隻手垂在楚尋麵前,等了半天,也沒見楚尋有更多的回應,登時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尋,跟憐惜握個手啊,你不會連這點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吧?”韓宛若的語氣不重,但也不算多好。
“你確定?”楚尋的目光越過阮憐惜直接看向韓宛若。
在韓宛若麵上現出不耐煩的神色之前,楚尋趕緊的站起身,伸出手。她一站起,阮憐惜才發覺原來她的個子也頗高,足足比自己高了有j□j公分。
楚尋草草的和軟憐惜握了手,“大小姐幸會幸會。”言畢轉身直接朝廚房走去。
此時傭人也將早餐做好了,端到了餐桌上。
楚尋在韓宛若的注視下晃晃悠悠的走到水池旁洗了手,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
阮憐惜在看到楚尋洗手後,麵上便有些掛不住,方才與楚尋握過的右手,也不由自主的悄悄攥起。
韓宛若看在眼裏,心中有氣,可想起昨日丈夫的那番話,心知不能再和楚尋起衝突,便強壓著克製住了。
楚尋洗完手看到那“母女倆”都盯著自己瞧,心思一轉,明白了,臉上揚起了漫不經心的笑,“嘿嘿……你們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我昨晚腳趾頭癢,撓了許久,早上起來還沒洗臉刷牙呢,這不,該吃早飯了,當然得洗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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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在楚尋剛剛下樓時,韓宛若因為楚尋外表看上去沒有昨晚那麼糟糕,而生出僥幸心理,認為阿尋並沒有她之前估計的那麼無可救藥的話。
那麼阿尋之後的表現,以及現在她餓死鬼投胎般的狼吞虎咽的凶殘模樣,韓宛若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要命!她的太陽穴又控製不住的突突突的疼了起來。
阿尋將早飯連著午飯一起吃了個大飽,韓宛若心思沉重的觀察了半天,在阿尋又準備上樓睡覺的時候,突然出聲叫住了她,“阿尋,你上樓換身衣裳,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逛街?”阿尋舔了舔嘴唇,“沒興趣。”
“我看你來的時候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你是準備往後都穿著這身睡衣出入各種場合?”
最終,楚尋並沒有與韓宛若一起出門,而是打著響指上了樓,她說:“這樣的話,也不錯,舒適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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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翰開車接小皓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外出購物的韓宛若與阮憐惜還沒有回來。
傭人上前接過高宗翰的公文包,高宗翰隨口問了句,“阿尋小姐呢?”
傭人神神叨叨的指了指二樓,“除了吃飯的時候下來了會,今天一天都待在樓上。”
高宗翰點了點頭,拉著小皓走到了樓梯口,蹲下身子,拍了拍兒子的頭,“還記得爸爸今天跟你說的話嗎?”
“記得,”小皓用力的點了點頭,背著小書包筆直的站在父親身前,“小皓知道姐姐剛來我們家非常不習慣,小皓一定幫助姐姐盡快融入我們的大家庭。”
高宗翰溫和的笑了笑,“好乖,那姐姐我可就交給你了噢。”
“是!保證完成任務!”小皓立正稍息,敬了個軍禮,然後便歡快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