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小一直就知道這個時空有奴隸的存在,但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這是一條長的望不到頭的街,放眼望去,滿眼的籠子柵欄,還有成色好一點的被放在高台拍賣。
所謂成色好就是長得入眼,有一技傍身,被人牙子調教得懂規矩的。
但身為奴隸,就永遠都摘不掉奴隸的帽子了,不論你有多優秀,有多出色,奴隸就是奴隸,生來就低人一等,生來就無法掌握自己的生死,說來挺可悲,很少有奴隸反抗,因為無論是怎樣的努力掙紮都擺脫不掉那個烙印的奴字,被統治被壓製的一個階層,如果你沒有顛覆的實力,那麼再怎麼掙紮都是無濟於事的。
淩小小和管家以及幾個護衛有過奴隸市場長長的街道。淩小小從這些奴隸眼裏看到的全都是認命,那是一種對生活失去希望的認命,就像曾經被金錢和生活奴役的自己,但自己有勇氣的話或許可以選擇死亡,而這些奴隸連死的權利都被剝奪。
淩小小想不到什麼詞來形容,或許是生不如死吧?
如果是以前,自己可能想要拯救他們,但現在才認識到什麼是*裸的現實,自己拯救不了誰,尤其是這樣生而無望的人。就算是挑選侍從也不會從這些對生活失去信心的人中選,這樣的人或許聽話,但淩小小知道自己要什麼,她要一個活生生的,有希望,有追求,有抱負的人,能夠握在自己手裏的人。
但,真的會有這樣的人麼?
看看眼前這些,趴在籠子裏木訥的眼神呆滯的活死人,站在高台上展示柔美身段的提線木偶。
這些都是商品,就像百貨超市裏擺在架子上待價而沽的商品。
“大小姐,我們去那邊吧,那邊有些好的。”管家本以為一個小姑娘看到這些,隨便挑幾個就好了,但是誰知道大小姐眼光不是一般的高,左挑右選,顯然很不滿意,按家主的吩咐,隻能帶大小姐去另一個隱秘的私人奴隸拍賣交易市場
。
淩小小也沒有推辭,跟著管家就要轉進一條小巷。
就聽見人聲突然嘈雜起來,她聽到像是有人叫喊呼喝。
淩小小停下腳步,正想要差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就被突然湧過來的人擠得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就要倒下。
突然旁邊一雙手好巧不巧的扶了一把。
混亂中淩小小沒有太過注意,就被眼前的場景奪去了目光。
原來是一個奴隸不知怎麼的突然逃跑了,也不知怎麼的,淩小小突然有一種衝動,這個人自己要得到。
於是猛的搖了搖管家的袖子道:“衛姨,我就要他了!”
管家淩衛也不明所以,不明白大小姐為何要一個不安分的奴隸,但大小姐發話了,自己也不好違背,於是差身邊的護衛保護好小姐。
命令兩個護衛攔下奴隸,也不擔心護衛能不能抓住那奴隸,身為淩府的護衛如果兩個人都不能製服一個奴隸,那麼留之無用。
她自己則是和人牙子交涉,淩府的麵子還沒有人敢不給,誰不知道淩府在幾年之內突然崛起,雖然有暴發戶的嫌疑,可能根基不穩,但就算是這樣,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敢招惹的。
果然,很快兩個護衛就拎著一個人回來了,按著他跪在地上,奴隸不甘心的掙紮,如果不是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家夥,今天自己可能就真的能逃脫了。
自己已經計劃了很久,先是用虛弱迷惑奴隸主,忍耐了很久才讓那老巫婆真正打消疑惑,讓她以為自己命不久矣,關在另一個看守比較鬆懈的地方,自己特意選了一個人多的時候逃跑,就是為了用人群掩藏蹤跡。
淩小小走過去。
兩個護衛想要阻止,但淩小小表示沒有關係。護衛隻能更小心的看守著地上的奴隸。
“怎麼?不甘心?”淩小小怎麼也活了三十歲了,奴隸的表情明顯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