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過了新年,淩家就又出了事,大家都說淩家這是沾染了邪氣。
“哎,你聽說了嗎?這淩家啊,又出事了!”
“現在誰還不知道啊?先是蕭家滅門,蕭白鳳受刺激發了瘋,後是淩家生意一落千丈,這大年三十夜裏啊,聽說還死了人,真是晦氣啊!”
“誰說不是呢?你們不知道,這不止大年三十死了夫侍,我還聽說啊…”
說到這裏,男人買了個關子,拿喬著不肯說。
周圍的主夫們好奇心都被挑起來了,你又不說了,哪裏有這樣吊胃口的事。
“聽說什麼?你倒是快說啊!”
“就是,快說啊!”
拿喬的男人被周圍人好奇的眼光包圍,頓時感覺飄飄然,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我聽說呀,她家的大小姐,也就是那個夫侍的女兒,也染了惡疾,和那夫侍一起死在了大年夜!”
“呦?難不成這裏邊有什麼貓膩不成?”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兒。父女兩死在了同一天?”
說到這裏男子眼光幽幽。
“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
“說不定淩家家主發現自己夫侍生的女兒,其實不是自己親生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
說話的聲音逐漸遠去。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更何況有人故意為之。
一位華服女子領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公子,來到一家酒坊前。
“哼,蔚然這會兒肯定高興壞了。”
小公子一臉憤慨。
誰說不是呢?
因最近發生的事情,淩府一片愁雲慘淡
。
但蔚然此時卻前所未有的舒暢,於風清父女死了,蕭白鳳瘋了,這淩府終於隻剩自己一個男主子了,再也不用看到那些礙眼的人,不用看著那兩個狐媚子在妻主麵前言笑晏晏,而自己隻能在一旁麵帶微笑的假裝大度。
而且他把蕭白鳳的女兒淩依依,也就是淩府唯一的女兒過繼到了自己膝下。
男人一生所求,不就是能與妻主一生一世一雙人,兒女承歡膝下嗎?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嗎?
現在他蔚然都有了。
那街頭巷尾的議論也都是他放出去的,他就是要讓人知道,淩府出了一個狐媚子,生了一個野種。
同時他也是在向他的母親,徐州知府,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自己成了淩府唯一的男主人,掌握著淩府唯一的女兒,蕭家倒了不算什麼,淩家還大有可為。
這種八卦向來是人們茶語飯後最愛談論的,再加上蔚然故意操縱,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似的,一天的時間就傳遍了徐州縣城的大街小巷。
城東顧府。
顧逸君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修剪花枝,結果一不小心剪錯了一枝好的花枝。
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三天閉門不出,等到再出門時,不止人瘦了一圈,而且像是變了一個人。
聽說從這之後,顧家公子隻穿兩種顏色的衣服,一種是鮮豔的紅,一種是白底藍花,誰勸都不改。
此時,酒坊前,淩小小滿臉驚訝。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秘密據點?”
女子一臉自豪。
“怎麼樣?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