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管她們三人的事,誰知道卻遭了無妄之災。
許是看她三人穿著樸素,不像是有錢人,文人惱羞成怒,想要把氣撒在她們身上。
“你們擠什麼?就你這小身板兒也來逛花樓嗎?”
文人指著淩小小一臉清高。
淩小小指指自己,不敢相信,關自己什麼事?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別一臉無辜,說的就是你!”
華服女子輕搖扇子,一幅看戲的姿態。
這朱文錄就是一條瘋狗,屢次下場,卻回回名落孫山,最近更是稱自己考中了秀才,不是瘋了是什麼?簡直就是想出人頭地想瘋了,所以才得了朱秀才這麼一個外號。
“侏儒也來逛花樓?你這身板兒能用嗎?”
看淩小小不說話,朱秀才以為她們怕了,更加得寸進尺。
這就是遷怒,這人有病吧?淩小小心頭火起。
誰能想到震雷就剩這麼一張人皮麵具?好不容易皺皺巴巴的貼到臉上了,但卻醜的要命,簡直毀了自己這張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人胚子臉!
如今還被這個神經病嘲笑,真當姑奶奶我是好欺負的嗎?
甩了甩額前飄散的劉海,淩小小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
“呦?敢問這是大名鼎鼎的朱秀才嗎?”
朱秀才見對方如此更是覺得自己身價百倍,趾高氣昂。
“算你有點眼力勁,剛剛你衝撞了本大人,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在此給本大人磕頭賠罪,我就饒你一命。”
朱秀才洋洋得意,背抄著手,隻等對方跪舔自己腳趾頭了。
人群前,淩小小怒極而笑。
這人是真瘋了吧?想考秀才做大官想瘋了!
華服女子啪的一聲收了扇子,嘴角上揚,眼神似笑非笑,隻等看好戲上演了。
“小雷啊!替朱大人寬衣!”
淩小小語氣輕柔,仿佛真的屈服,但冬雪聽到這話,精神振奮,小主子這是又出鬼點子呢。
震雷“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白光乍現,仿佛曇花盛開般美麗,隻是刹那,震雷就收回了劍,垂手立在淩小小身後。
人群頓時不再擁擠,開玩笑,都動刀了,再擠豈不是不要命了?
不過看到不是針對人群,而是針對那個瘋秀才,眾人長舒一口氣。
朱文錄本以為對方會跪求自己原諒,沒想到她竟會拔劍相向,此時驚出一身冷汗,又看到周圍人詭異的眼光,頓時惱羞成怒。
抬手指著淩小小咬牙切齒,恨不得咬她一口。
細碎的摩擦聲傳來,眾人眼光詭異,隨即爆發出哄笑。
原來是隨著她抬手,身上的衣服化作一條一條破布,散落在地,全身上下隻剩一件內褲。
“原來朱大人這麼喜歡清涼啊,這早春二月晚間還是有些涼呢,還是加件衣服的好。”
朱文錄呆呆的站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眾人的哄笑驚醒了她,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在做夢!對,在做夢。
就在這時,人群裏鑽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看到朱文錄赤身*站在傾城閣門口,直呼作孽。
“你個癟犢子,怎麼又跑出來丟人現眼?作孽呀!”
說著,拉起朱文錄赤條條的胳膊,逃也似的離開了。
沒了熱鬧可看,眾人又恢複了擁擠。
那華服女子一直不遠不近的站著看熱鬧,此時卻開口道:“咬了瘋狗一口的感覺怎麼樣?”
淩小小對此人沒有半點好感,自己的表演被別人興致勃勃的觀看當然不爽,這跟耍猴的有何區別?
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也不做聲,抬腳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