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樣提起別人的傷心事呢?
但是看碧璽一臉平靜的樣子,淩小小又覺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人家都說過了,傾城已經死了,昔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
“放不下又該如何呢,傾城已經不在了呀!”說著碧璽望了一眼放晴的天空,火燒雲彌漫整片天空,隱隱又彩虹掛在天邊,被雨打落的桃花凋零一地。
直至碧璽走出小屋,淩小小才想起,有一件事或許該讓碧璽知曉。
“等等!”
碧璽腳步一頓,但卻沒有回頭。
“曾磊,他是曾磊!她早就有了夫君和女兒!”
碧璽聽完沒有言語,隻是踩著一地的殘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桃林深處。
直到誰也看不到誰,碧璽才癱倒在地,原來一切真的隻是自己一廂情願嗎?
那張木訥內向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似乎有晶瑩的液體滑落,摔碎在濕潤的泥土裏,轉眼間就消失不見,如同隻是一滴從枝頭劃下的雨水一般。
等到夕陽漫天的時候,他才扶著樹幹站了起來。和日落西山的太陽一起走入了深不可測的黑暗裏。
桃林裏的小屋,碧璽留下兩個人便走了,隻剩下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看著我幹什麼,你們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回城。”淩小小說完,留了三個男人在屋裏,自己就走了出去。
小屋的門一關,顧逸君就再也無法忍耐,似笑非笑的繞著龍竹青瞧。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龍竹青一臉莫名其妙,這個男子好像並不喜歡自己。龍竹青雖然不聰明,但卻不傻。
剛剛那個過分年輕的淩琅閣主,雖然冷言冷語,但卻沒有惡意,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一些。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子,雖然笑著,但卻讓人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沒有啊,我怎樣看著你了?我隻是打量一下你穿多大的衣服合適,小弟弟,以後哥哥會好好照顧你的。”顧逸君說完,轉而看向了旁邊的墨修,“這位公子,我家閣主可是隻答應了要保護世子殿下,你看……”
墨修被這樣說,心裏有些不快,但他是明白事理的人,自己在這裏的確有些多餘,於是道:“公子放心,我在中州就待兩天,等回城之後自然是要與各位告別,就不麻煩公子了。”
墨修這樣說,顧逸君心情自然好些了,他有著男人的直覺,墨修對閣主的眼神他並不陌生,隻要墨修自己願意離開,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世子他還是有信心對付的。
“這樣自然是最好了。”顧逸君說著就翻出自己的衣服讓兩人換洗一下,幸好他來的時候準備多待兩天,帶了好幾身衣服。
至於他們二人,自然是要梳洗打扮利索才能出去,不然儀容不整,別人還道是他們在此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於閣主名聲有礙。
再說了,這是小小交代給自己的事情,自然是要辦的漂亮,讓小小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