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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是整個國家的繁華之地,商品琳琅,鱗次櫛比,大昌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恢複了經濟生產,足可見國君的謀略與政風。
皎然皓月,夜朗風清,街上縈繞著小販們高嗓叫賣的吆喝聲。
連清澄著一身青衣,秀發高高束起,手執一把功夫扇,悄然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
她身後跟著一位墨衣‘小哥’,容貌雖不及連清澄絕色,倒也秀氣可人,這一主一仆走在街上,自是引得路人頻頻注目。
“公子若真是女兒身打扮,王爺怕是要把這些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了。”
腰間佩劍的‘小哥’頷首低語,聲音卻甜如浸蜜。
連清澄合扇輕敲了下她的頭,嗔笑道:“你個壞丫頭,說了多少遍,不要這個樣子跟我說話,被人發現了端倪,想將整個王府陷於滅頂之地嗎?”
她幾番叮囑,卻幾番無奈,這丫頭自小跟在身邊讀文習武,骨子裏天真無害的性子卻未改半絲。
還記得幼時爹爹將她帶回府時,她身上破爛襤褸,髒兮兮的甚是難看,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卻像白玉般清澈迷人,當即便不知怎的想起了“紅渠綠蘋芳意多,玉靈蕩漾淩清波”一句,便為其改名“水靈玉”,仔細想想,這麼多年,這丫頭身上心性不改,也多因著自己上下袒護的緣故。
水靈玉摸著頭調皮的衝連清澄嘿嘿笑道:“公子聰穎過人,便是天大的困難放到你麵前都能迎刃而解,這麼多年我們如此小心翼翼,怎會出了簍子。”
“怕隻怕,有些人的眼睛時時刻刻盯著你的脊梁骨不放呢。”
連清澄雙目微闔,餘光掃了牆角處一眼,薄唇輕抿,轉過身健步向前走著。
爹爹才告訴過她,柳丞相已經在王府內安插了眼線,想不到在外麵,她都被人盯上了。
“公子你看,那不是柳家三小姐嗎?”
水靈玉驀地拉住她,指著前方的窈窕少女說道。
連清澄觸目望去,粉黛綠蘿,胭脂淡抹,秀麵儷人,可不正是這京都的第一美人柳含語。
她無端生出幾分厭惡之心,不單單是因著其父柳丞相所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僅憑這個人,就讓她喜歡不起來。
見柳含語帶著丫鬟進了墨玉齋,她本想裝作沒看見的樣子默然走過,卻在那玉閣中望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鳳歸邪,他怎麼也在這裏?
清澄懷著幾分疑惑緩緩走近墨玉齋,柳含語正拿著一塊鳳凰玉細細觀賞著。
她並沒有走進去,隻是靜靜的站在門口朝裏望著,雖算不上一個風雅之人,所識得的玉種也不多,可從柳含語癡迷的目光中她也不難看出來,這是一方費心才得的好玉。
更何況,連清澄頓了頓,眯眼看向鳳歸邪,他嘴角雖含著淡笑,視線卻從未離開過柳含語手上的玉,若沒記錯,她聽爹爹曾提起過四皇子的生母榮華公主生前最喜的便是鳳凰玉,這在京都算不上秘密之事,柳含語怕是也清楚的。
兩人都想要嗎?這下怕是有好戲看了,她倒要瞧瞧,鳳歸邪會不會為了一塊玉得罪柳氏一族。
“張老板,這塊鳳凰玉多少錢,我要了,皇後娘娘的壽辰快到了,我正為她的壽禮發愁呢,可巧你這兒來了一塊好玉。”
柳含語的聲音輕軟,似水如歌,外人聽了,別說一塊玉,便是自己的一條命,恐怕都能心甘情願奉上。
這恰恰是連清澄最不喜她的地方,越美的女人越危險,誰又知道,撕下那張美人皮後看見的會是什麼東西。
張老板掌管墨玉齋已有十年,柳含語是這裏的常客,往日新進了什麼好玉,都是他派人給送到了丞相府,哪想到,今日她竟親自來了,偏偏不趕巧的,這位四皇子也看上了鳳凰玉。
美玉難得,兩位又都是貴人,送給了誰,都要惹得另一方不高興,可如何是好。
柳含語心裏自知張老板的為難,優雅的笑了笑,麵上帶著由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傲性,轉身看向鳳歸邪說:“聽說四皇子與人無爭,爹爹在小女麵前曾幾番誇獎,君子固有成人之美,這方美玉,我想,您是樂意慷慨割愛的吧?”
這席話,是試探,是暗示。
鳳歸邪是個聰明人,怎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