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美人輕揚婉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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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漫道柳絮飛舞,荷池裏的蓮花雕飾粉然,有宮人行在船頭棹歌聲聲。

鳳無世坐在涼亭中捋著龍須朗聲笑道:“聽聞五皇子乃南夷作畫奇才,今日連三公子與你比試,朕也想看看你們兩個的畫技,誰更勝一籌。”

“連三公子先前以一幅龍鳳賀壽圖名動京都,畫工自然不凡,今日比試,本皇子也有興趣知道,我們到底誰更好一些。”

龍非白輕搖折扇,桃目流轉,餘光似有若無的瞥向連清澄。

不知誰向荷池裏投了一方小石子,在水麵上暈開幾圈漣漪,鳳歸邪抿唇淡笑,見那玉麵小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背著手倚在柱子上,一顆礫石在她腳下踩來踩去,他輕咳一聲,走過去附在她耳邊低笑道:“這樣就生氣了?”

“你懂什麼,龍非白那般不把我放在眼裏,受挫的是本公子的尊嚴啊啊啊啊啊。”

連清澄恨恨咬牙,一雙水眸緊緊盯著龍非白。

“今日比試完他就該回南夷了,此後來往甚少,何須放在心上。”

“總之,他小看我,就是不行。”

連清澄輕哼,一腳將腳下的礫石踢進水裏,抬眸見長廊上徐步走來兩個熟人,她怔了一瞬,揉揉眼睛再看去,難以置信的問道:“怎麼會是阮芳瑤?”

鳳歸邪也斜眸看去,隻見阮休伯在前麵一派官臣作像的走著,阮芳瑤低著頭跟在他身後,泛白的唇角顯得她有些緊張,阮家人都到了,卻唯獨不見阮芳華的身影。

“今日本是阮芳華與龍非白賽詩,此等揚名立功的絕佳機會,她怎會白白讓出來?”

連清澄不解的望著阮芳瑤,見她不時抬頭在人群中看來看去,心下微微有些了然。

“不妨靜觀其變”。

鳳歸邪沉吟一聲,狸目微眯,狹長的眸子盯著連清流。

耳邊鞭風乍響,連清澄薄唇一闔,右手騰空牢牢抓住直擊自己而來的長鞭,不悅的瞪著對麵的人說:“皇宮重地,便是你不想活了,也得先問問武將軍同不同意。”

“玩玩都不行,你怎麼這麼較真。”

武朝英撇著嘴收回鞭子,一蹦三跳至連清澄麵前笑道:“聽我爹說,你今天要和南夷的五皇子比賽?”

“是啊,所以你這麼高興,是等著看我笑話的?”

連清澄挑眉反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武朝英認真的搖搖頭,把玩著手中的鞭子說:“好歹我爹與連王爺是多年的好兄弟,你我雖從小打到大,我再沒心沒肺也不會那樣做的,上次皇後娘娘壽宴,我恰好離府沒機會看你畫的賀壽圖,今日也好一飽眼福嘛。”

連清澄怪異的打量著武朝英,上次在沉仙閣她還恨不得幾鞭子打死自己,一連多日不見,這態度轉變的怎麼這麼快?

“你幹嘛這樣看我,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武朝英愣了一瞬,粗魯的在臉上摸來摸去,一伸開手,見上麵什麼都沒有,不解的看著連清澄。

“沒什麼,既是來觀賽的,就好好待在這裏,別像在將軍府裏一樣沒大沒小的,萬一惹了不該惹的人,武將軍都要被你拖累了。”

“哎呀你怎麼跟我爹一樣,我心裏明白著呢”。

武朝英皺著眉揉揉耳朵,見連清澄搖了搖頭抬腳欲走,她忙伸手拉住,急聲道:“等一下,我有事問你。”

連清澄頓下身子,眼底閃過一絲促狹,轉過身看著她問:“什麼事?”

“那個”

武朝英忽然變得扭捏起來,臉上泛起幾分緋色,垂著頭低聲問:“上次在沉仙閣擋我鞭子的那個人,你可認識?”

連清澄嘴上失笑,這個莽撞的野丫頭,原來是為了肅羽

“不認識”。

她暗忖半晌,樣子極認真的回道。

武朝英的眸中覆上一抹暗色,撫著秀發有些失望的說:“那你不早說,浪費本小姐那麼多口水。”

“你也沒早問我啊,關我何事。”

連清澄語氣更不善的駁回去,話剛說完抬腳便溜了,以武朝英的刁蠻性子,她怎能給肅羽招上這個麻煩。

兩人言談間,阮休伯父女已走進涼亭,此刻正畢恭畢敬的跪在鳳無世麵前。

“啟稟皇上,小女芳華昨夜突然染病臥床難起,今日恐不能與五皇子比試給大昌蒙羞,所以請臣特帶了二女芳瑤前來,事關大昌國事,臣善作主張做了此等決定,懇請皇上開恩。”

鳳無世目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人,麵上微微有些不悅,嘴上卻淡笑道:“愛卿也是為了大昌著想,隻是阮二小姐的文采,不知能否與五皇子一較?”

阮休伯見皇上的話中帶著幾分考量,瞬間抬起頭望著鳳無世堅定的說:“皇上多慮了,芳瑤與其姐自小跟著一個教書先生習書念文,隻是她常年深居閨中不常出府,是以才少被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