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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太子妃來請安了。”
清早,紅衣方服侍著太後用完早膳,外廂的宮女便緩步走了進來。
“太子妃,柳家的人?”
太後坐於錦榻上暗忖,她已不管後宮多年,隻是按理這宮裏的人是每日都要來向她請安,柳含語嫁進東宮已有數日,今日才來,未免也太不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裏。
“太後若不想見,紅衣便對太子妃說您抱病不見了吧?”
紅衣見她漸不太好的臉色,以太子妃這狂妄的性子,也當是難以喜歡起來的。
“無妨,讓她進來吧”。
太後沉著臉揮手讓那宮女去請,吩咐紅衣下去端茶。
柳含語信步走進來,那晚打過春兒後便將她貶到了辛者庫,如今服侍在身的人是皇後親選過來的丫鬟秋蘭,這從宮裏調教出來的丫頭就是不一樣,單那一身的機靈勁兒,外臣府內的,自是不能比。
“孫媳含語,給太後請安,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說是請安,柳含語卻直直站在那裏,有意無意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見太後看自己,忙低聲笑道:“含語如今有孕在身,恐不能下跪行禮,還望太後莫怪。”
太後冷冷的暗笑一聲,一個皇後,一個太子妃,這柳家人好大的架子。
“無妨,到底是皇室的種,身子自然嬌貴的多,紅衣,給太子妃看座。”
“是”。
紅衣奉命要扶柳含語過去,哪知她隻看了那下座的檀椅一眼,麵上已露出厭惡之意,駐步站在原地道:“太後,含語這是第一胎,素日在東宮內都是軟榻不離身,這”
便是再大度,紅衣也聽得出這話中的刁難之意,東宮豈是定乾宮,便是皇上到了這裏也沒有這麼多無理之辭。
“太子妃”
“紅衣,哀家記性不好,你怎麼也忘了,還不快去拿一塊軟墊來。”
太後沉聲打斷她的話,眼神示意紅衣。
一塊兒三寸高的軟墊被鋪在檀椅上,柳含語輕歎一聲,故作勉強的坐了上去,心裏卻洋洋得意,進宮前爹交代過這宮內最不能招惹之人便是太後,連姑母都忌憚她三分,可如今看來,太後好拿捏的很嘛。
“年妃娘娘到!”
候在殿外的宮人一聲高喝,還不待通傳,殿內便傳進了笑聲。
“臣妾還說太後沒起,哪知已經用過膳了,呦,太子妃也在啊。”
年玉婉福身行禮,像是才看見柳含語,不溫不涼的說了一句。
這,便是瑕王的母妃嗎?
柳含語愣愣的看著她,那雙與鳳歸瑕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總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而每多一次思念,便讓她的心多疼一次,她緩緩收回目光,秀手掩在袖中緊緊握起。
年玉婉心裏卻對柳含語存著滿滿的厭惡之心,不單單因為她是柳家人,自在山一事,這個女人險些拉瑕兒下水,此事,瑕兒不在乎,她可沒說算了。
“你今日倒是來晚了,瞧瞧這晚輩,身子比你嬌貴,可是都勤快的很呢。”
太後留意著兩人之間的神色,而後端起茶淡淡的抿了一口。
“太後又念叨臣妾了,還不是昨夜突得皇上召見,陪著皇上到深夜才睡,現在臣妾的身體還乏著呢。”
“嗬嗬,既如此,倒是哀家的錯了。”
太後溫笑,那和善的樣子像是全然忘了現在站在她麵前的人不久前還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