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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連清澄起身等著水靈玉進來服侍,靜了一瞬才想起那人昨夜便去了柔娘那裏,她揉著前額不知滋味的笑了笑,誰說沒區別來著,自己動手到底沒有別人服侍的舒服。
“三公子”。
外麵有人輕叩房門,不待她開口,門卻被推開了。
連清澄直視著信步向自己走來的女子,長的不算傾城,卻貴在清秀,眉心間隱隱藏著幾分英氣。
“奴婢淩裳,奉肅羽公子的命令前來服侍公子。”
一句話說的溫婉得體不拖泥帶水,連清澄目中閃過一絲讚賞之意,不愧是肅羽訓練出來的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除去那四人之外的屬下。
“你可會武功?”
“會的,奴婢的功夫雖不及公子,在整個羽騎裏卻也算翹楚。”
淩裳點點頭,麵上透著幾分激動,肅羽公子統管一個偌大的羽騎,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羽騎真正的創建者卻是麵前這個不及弱冠的白玉少年,如今能這麼近距離的與他說話,是她此生最大的榮幸。
“怎麼這副樣子看著我?”
連清澄好笑的閃著眸子,嘴角微微上揚。
淩裳紅著臉低下頭,輕聲道:“羽騎中對公子之名大為流傳,言公子‘側顏眉眼無邪,唇邊笑意清淺,挽袖劍花能醉月,驚起玉泉魚躍’,奴婢一直敬佩公子大才,如今能親眼相見,果然與傳言無二。”
“嗬嗬,我倒是不知道我在你們心目中是這般,原以為你們怕我還來不及。”
“公子多慮了,奴婢此前雖然沒有見過公子,可能讓肅羽公子忠心相護的人,也定是足可讓我等望塵莫及的。”
連清澄抿唇輕笑,“你再誇下去,我真要以為自己可與天齊了,肅羽既派了你來服侍我,證明你的能力也是不差的,時辰不早了,還是先為我穿衣束發吧,皇上昨晚病倒,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淩裳拿過一旁的衣服輕邁著腳向她走近幾步,邊穿邊說:“清早宮裏傳出消息說皇上已經醒了,隻是身體依舊虛弱,如今還不能下床,命高公公將眾大臣請到了寢殿議事。”
連清澄饒有耐心的纏著束胸帶,在淩裳麵前也無半分尷尬之色,舒展著秀眉溫聲道:“沈延之若無半點兒能耐也不會得邪王重用,如今隻看皇上會怎麼做了,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在花中動手腳,天家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淩裳隻默默服侍著她未再說話,連清澄知她是個心思縝密的,知道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所以才會旁若無人的說出那番話,言歸此,可有龍城水災在前,皇上首當其衝的怕是會先派人解了水患,銀鋪和沉仙閣在全國各地均有分設,昨夜她傳令連忠讓駐在龍城的人造筏救人,現在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窗前驀地傳來幾聲拍打聲,淩裳走過去打開窗戶看了一眼,轉身對連清澄道:“公子,是白啼。”
“把信拿過來,看看那上麵寫了什麼。”
淩裳依言從鴿子腳上取下信紙,摸了摸它耷拉下去的小腦袋,溫笑著將紙展開拿過去交給連清澄。
淤道難疏,水已漫至陽城。
連清澄眸光驀地一凜,龍城距京都八百裏,而陽城又在龍城的南邊,近至南夷與大昌的邊界,若再不阻止水患,一旦洪水一路南下流至南夷邊界,到時可不僅僅是天災這麼簡單了。
“宮裏有消息嗎,皇上可有諭旨?”
“沒有”,淩裳搖頭道:“世子與王爺一早便進了宮,龍城到京都八百裏加急,隻怕宮裏才剛剛得到消息。”
連清澄抿著唇靜思,“龍城的父母官是誰?”
“聽說是一個叫‘徐光川’的人在任,隻是此人膽小無用,私下收了城中不少富甲的好處,皇上曾下令修繕過一次龍城堤壩,不過才月餘光景,沒想到僅一場大雨便塌了。”
“哼,隻怕天災事小,多是人為”。
連清澄聞言冷哼,運功化碎了手中的紙,起身向外走去,“白啼飛了一夜也累了,讓它好好休息吧,叫龍伯備馬,我進宮一趟。”
“是”。
淩裳低聲應下,閃身比她更快了幾步跑到前廳去找龍伯。
連清澄走至府門口時,龍伯已經牽了一匹白駒在那兒等著了,見她出來,硬氣的眉宇間難掩憂色。
“三公子,皇上剛剛下旨,派世子前往龍城解決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