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我一直在背後看著你。”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經開始害怕手機短信響起,久而久之,在每天的這個時候,我隻能將手機調成振動,從我入職陳氏集團以來,每天晚上八點鍾,陌生的號碼總會發來這麼一條信息,當我回撥過去,又成了空號,我不知道這是誰的惡作劇,或許,我得罪了什麼人?
看了信息一眼,我立馬刪掉往小區方向跑去,也不願再像開始那兩天,四處張望尋找著隱藏在黑暗處的人,她或者是他,既然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那肯定也不會讓我發現,隻是每天晚上這樣的信心,讓我心驚膽戰。
一個星期前,我還請了陳堯吃了飯,是陳堯送我回來的,從那天晚上開始,這條信息就一直伴隨著我,已經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影響,就如我洗澡的時候,偶爾的響動會讓我害怕,也曾在客廳風吹動的窗簾下看到過人影,其實那並不是人影,隻是陽台上晾幹的衣服……
這一個星期,神經開始緊繃,如果那人麵對麵的出來,勞資一定拚了命的掐死他,光明正大的打架我不怕,但這疑神疑鬼的人總是讓我驚慌,就像房佳凝曾經告訴我的,你丫的膽大都是裝出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九九,其實,你內心比誰都弱,也或許是從小家庭的原因吧。
當初房佳凝這樣對我說的時候,我第一次沒有反駁她,卻是,在沈家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自卑的,就算是外表裝作無與倫比的強大,可心裏始終缺乏了安全感,我沒有安全感的。
“沈閨女回來了。”我一口氣跑到了崗亭處,這裏萬家燈火通明,至少我不用擔心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出來給我補上一刀或者搞上我兩拳什麼的,在我上氣不接下氣時,崗亭中的大叔探出半個頭來對我嬉笑。這是我和他相識以來,每日的必修課了。
大叔家也在小區裏麵,據說是個退伍軍人,兒子媳婦都在一所高校教書,兒子媳婦還年輕,沒打算要孩子,大叔他老婆去得早,他也沒個伴兒,聽說曾經街坊鄰居都張羅著給大叔介紹個對象什麼的,可大叔眼光高啊,一個也瞧不上,後來我從和大叔的聊天中才發現,大叔不是瞧不上別的女人,那是因為他心裏這麼多年來,隻有那一個女人罷了!
沒孫子帶,退休後兒子媳婦雖然有孝心,可得工作啊,並沒有更多時間陪自己,索性就在校區門口幹上保安的工作來了,大叔不是為了兩個錢,而是打發時間而已!
“是啊秦叔。”我右手捂著肚子撐在一旁歇氣,隻要到了這裏,一切都不用害怕了。
“我又研究出了一副殘局,改天你休息時我教你,說起來,三天沒殺上一局了吧。”秦叔每天下班後喜歡坐在小區裏研究中國象棋,尤其喜歡下殘局,偶然的一次機會,秦叔見我有眼緣,也就拉我坐下教上我下中國象棋了。
“成啊,後天周末,我來找你殺一局。”我休息得差不多,上前兩步心喜道,初學者癮大嘛,盡管我技術不是那麼的好。
“啊!”我走上前,準備趴在崗亭前和秦叔嘮嗑幾句先,透過秦叔背後的玻璃望過去,黑暗處隱藏著的那雙眼睛死死的在盯著我,我沒看錯,就是一雙眼睛,我嚇得從崗亭那唯一的一步台階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