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沈一一?”當一聲刺耳的急刹車刺痛著許沂州的耳膜,然後便是車水馬龍和人們嘈雜的聲音。
“快報警……”電話裏,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許沂州心裏咯噔一聲,出了什麼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許沂州眉頭緊鎖轉身離開酒店落地玻璃窗前,他有些心急,這十五年來,那個女人是第一個讓自己緊張的女人。
“許先生,大夫人的電話。”當他正準備奪門而出時,阿景卻出現在了眼前,他將手裏的電話遞給許沂州,許沂州看了一眼,冷峻爬上眉梢後很不耐煩的拿過來電話,他轉身坐在了身邊的沙發裏。
“沂州啊,後天幾點的飛機,我讓阿倫去機場接你。”許沂州剛拿過電話按下免提後放在茶幾上,他隨手點了一支煙,電話那頭女人雍容華貴不緊不慢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不用了媽。”許沂州雖是不願意提及回去的事,可他上麵隻有一母,十五年前父親在家族企業爭鬥中被幾位叔叔謀害,是許大夫人這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兒子一個人扛下搖搖欲墜的產業和許家幾個男人周旋。
經過長達三年的忍辱負重,將許氏家族的企業重新整合,失去了自己的男人,這個原是家庭主婦的女人扛下了如此重任,終於在今後的日子裏,許沂州不負眾望,接下了他父親曾經的企業,這才讓他母親這十年來過著安安穩穩的日子。
可是十年了,在父母的麵前,孩子永遠都是孩子,盡管如今的許沂州已經三十二歲了,可許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把他當成一個孩子看待。
“你瞧你,越長大性子越和你爸像了。”許夫人電話裏的寵愛讓許沂州麵上漸起一絲微笑,似乎就快忘記了方才沈一一那邊突然間的嘈雜。
“放心吧媽,後天下午我會陪您吃晚飯的。”許沂州就算是在工作中有多大的怒氣,可是麵對許夫人,他成為了一個很有孝心的孩子。
“那好啊,那我把梅麗也叫過來,你們也很久沒見麵了,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啊,梅麗經常來看望我,這姑娘心思很細膩,上個月我們在一起吃飯,她媽媽還刻意問到你,你說你這沒良心的小兔崽子,也不給梅媽媽那邊去個電話,你一走啊,好像什麼事情都與你無關了似的。”許夫人的聲音責怪加寵愛集於一身往許沂州身上倒,這雙從小就被她們看好的兒女如今年齡也差不多了。
“媽。”許沂州聽後想起梅麗以及曾經的往事,他無奈了叫了許夫人一聲。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以事業為重,可你現在的成就已經遠勝了你爸當年,是該時候考慮一下你的婚姻大事了。”許夫人見許沂州的語氣有了變化,她知道,就如往常一樣,如果繼續這般糾纏的說下去,許沂州就會找借口掛電話了。
“我知道的媽,您別操心,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明天再給你電話,早點休息,我愛你。”換做是往常,許夫人提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許沂州能推則推,可是現在的許沂州,似乎開始不喜歡許夫人提及這些事情,甚至有些厭煩。
他是要結婚的,事業穩定長相拔尖的男人,對於婚姻大事他隻是想跟著自己的感覺走,他要的,不是家族任人擺布的婚姻。
“好吧,忙完你也早點休息,晚安。”許夫人歎了口氣,有些失落的掛了電話。
“晚安。”而這邊的許沂州,他的麵上閃現出的卻是沈一一這副女混混的*絲模樣,許沂州想著想著嘴角上揚,待他反應過來回頭看了一眼阿景,好在,阿景沒有發現。
隻是,許沂州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阿景,如今的hsu,遇到金融危機的年頭裏,已經出現了一個漏洞,他之所以選擇來到a城,並不是繼續發展大陸產業,而是a城這座很繁華的城市裏,他更容易尋找商機。
“馬上定位這個號碼的具體位置。”許沂州仰躺在沙發上將右手搭在額頭上深深吸氣,他的壓力來源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金融危機,可是,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叫來了阿景,將自己手機上存下的那個電話號碼告知了阿景。
“是,許先生。”
阿景的辦事效率很高,當許沂州知道沈一一出了車禍,自己心急如焚,命令阿景馬上前往出事地點,沈一一出事了,隻是當許沂州和阿景趕到那個地點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