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沂州對望了一眼。
與其說我和他對望一眼,還不如說是自己皺著眉頭在他那裏尋求幫助,如果是陳堯來了,那麼我和許沂州現在這個情況看來,就算是沒發生什麼,陳堯也一定會覺得有什麼,換位思考,如若是我瞧了,這對男女也難逃苟且。
“洗漱好了嗎?”許沂州根本不理會我的驚慌失措的神情,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反正事不關已,就算是被別人發現了我倆半果之軀,作為男人的他不吃虧,在世俗的眼裏,能在一夜之間上得一女人,這是多麼的本事。就算是女人主動投懷送抱,那這本事更牛逼。
“嗯。”我微微皺眉,門鈴再次響起,我對許沂州點頭。
“洗漱好了就別擋道,快去換衣服。”許沂州一把將我扒開,自己走進了浴室,關門時對著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我說道。
是了,換衣服,我得先換了衣服再說。
“可是……”可是許沂州,他就這麼去了浴室,我擦,就算此時的我想裝作不在家,可陳堯哪裏會信,從醫院出來後,陳堯批了我的病假在家休養,待崗到十一月份方可回去上班,他深知我的性子,更了解我的行蹤,想這麼隱瞞過去,怕是不可能,如果再不開門,也許他會破門而入也不一定,這不是陳堯閑得蛋疼沒事做,而是他會擔心我。
任由門外得門鈴再次響起,我一個馬拉鬆衝進了臥室換了一套家居服,出去開門路過衛生間,許沂州還沒有出來,嘩嘩嘩的流水聲讓我知道他在裏麵洗澡,步伐有些沉重,也許,我去開了門隻能探出個頭去,死磨硬泡的不能讓陳堯進屋,該怎麼將他打發,在他沒有叫人來炸門之前開了門再說吧。
我移動著步伐朝門口走去,貓眼看出去一片漆黑,壞了麼這是。
我深深吸氣,將手握住了門的把手往下壓。
“老板。”露出甜美和極為不正常微笑的我緩緩打開門,未見人影先出其聲,也許陳堯會被我這睡眼惺忪的美麗模樣給震住,那樣我便可以反敗為勝說是自己還未穿好衣服賴著床,讓他先回去。
“艸,怎麼是你?”腦海中已經有了對付陳堯的方法,可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人並不是陳堯那溫暖的麵容,而是頭頂黃毛著了妝的渾小子,我失望之極,卻又顯得欣喜,對著門口的男人就是一頓怒氣。
“我給許先生送衣服。”阿景將手裏的袋子擰高在我麵前,示意我給他讓開道。
是了,昨晚許沂州才說衣服扔進了洗衣機,會讓阿景送衣服來,這事我給忘了。難顧許沂州悠然自得。
“誒誒,你不知道提前給個電話什麼的嗎?”阿景這突然的到來,著實嚇壞了我,我特麼還以為是陳堯來了,我順手將門關上,對著走進客廳的阿景抱怨道。
“我給許先生打過電話。”阿景麵上有些無辜,他精美的妝容堪比女人,將裝了衣服的袋子放到一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很是隨意。
我疑惑著許沂州和阿景,這兩個男人,來到我家怎麼一點兒也沒有客人的拘束,似乎這家是他們的,我還倒成了客人。
“一早起來我就過來了,還沒吃東西,有吃的嗎?”阿景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左右徘徊的我問道,他語氣很平穩,平穩得讓我想發脾氣也脾氣不起來。
“冰箱裏怎麼都是空的?”這並不是我不好客,而是我這家裏什麼吃的都沒有,我擦,他餓了莫不成我還得讓他去廚房喝自來水不成,見我不動,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自己朝廚房走去,聲音中帶著許些不解探出頭來問道我。
“你要吃什麼?”我有些窘迫,確實,冰箱已經空了很久。
我是一個懶人,不管是對穿的還是吃的,能將就的也就講究了,當然,化妝除外,什麼都可以將就,唯獨妝容不能。
“火腿,你?”
阿景不回答我的話,再次往廚房裏翻箱倒櫃,大約一分鍾的時間,他手裏拿著幾根火腿腸走出來疑惑的問道我。
我知道阿景誤會著什麼,白了他一眼一把奪過火腿,剝了一根帶著不滿一口咬了下去,“這是吃的。”
阿景見狀噗嗤的笑出了聲,特麼的這火腿腸這麼小,難不成我拿來用的不成,就算是要用,這能滿足?我在心裏暗罵他白癡加神經病。
“許先生。”我不滿的和阿景相對而立,在他麵前將一根火腿腸盡數吃完,看你誤會,媽的,看你要怎麼誤會,這是吃的好嗎?然而,他看了一眼我的身後,對著來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