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喜來登酒店對麵,仰望著這a城的繁華。
從昨天開始,我一直在打著許沂州的電話,冰箱裏的食物在這四天消滅得差不多,阿景為我買的東西,最多也能將這個十月熬完吧,因為許沂州臨走時的那一句話,我連續四天沒有再去觸碰那批存貨,連阿景的,也隻是幫他牢牢的守著。
許沂州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而現在,我披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外套,初秋的風總是讓我從醫院回來後噴嚏連連,也許是很久沒有走動,身體素質大不如從前,總是一點風吹草動,身體就有些吃不消。
將橘色針織外套往身前拉攏了些,我已經放棄著再次給許沂州打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幾天他的電話不是呼叫轉移,就是正在通話中,而許沂州,也沒有再給我回過電話,我想,他是商人,也許是在忙吧。
今日閑得無聊,我不去打擾他,如果他能從酒店裏走出來,我遠遠的看上一眼,也是極好的,至少可以讓我知道,許沂州,他忙起來的時候身體也還好,更或許,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一個女人總是在他身後默默的注視著,支持著,也想念著。
心裏咯噔一聲,我在這裏的兩個小時沒有白白等待,他出來了,許沂州從酒店的大門走出來,他的身後跟了阿景,和往常無異,可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嬌小而美麗,她的一顰一笑,猶如針刺般紮進我的心髒。
我從長椅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趴在白色護欄上看著馬路對麵的那對男女。
他們在酒店門口停留片刻,她挽上他的手臂,他幫他整理了齊肩的頭發,他們的一切,從容自得,阿景將車開了過來,下車為兩人打開車門,她上車,他隨後跟了上去。
黑色駛入車水馬龍裏,心髒如針紮猛的疼了一下,我快步繞過白色護欄,目光沒有離開過那輛有著許沂州及那個女人的車,路過的幾輛出租車都滿客,眼看他們就要消失在我的視線,我差點急得掉了眼淚。
雷克薩斯穩穩停在我身前,我都快放棄了繼續尋找許沂州,他們終究還是消失在了我的視線,我低下頭,任由頭發在風中淩亂。
車窗緩緩而下,他看了我一眼,語氣低沉,他說,“上車。”
熟悉的聲音將我思緒拉了回來,我抬眸看了一眼車內的陳堯,他已經為我打開了車門,雷克薩斯朝前而去,在紅綠燈路口調轉了車頭,行駛上剛才那輛車行駛過的路。
“老板,你怎麼在這裏?”那個女人是誰,莫非最近許沂州給我的感覺都是錯覺,他心裏根本沒有我,我在心裏自嘲,是啊,他是hsu年輕的總裁,怎麼會將我這樣的人入了眼。坐在陳堯的身邊,心裏終究是落寞了,我抬頭看著一言不發的陳堯問道。
“你傻啊,天氣轉涼,不知道回家?”陳堯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看了我一眼身上薄薄的外套,他麵上嚴肅,似在責怪我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任。
“我不想回家。”在司機或者在外人的眼裏看來,陳堯的語氣是在責備我,可我卻享受著陳堯對我的責備,他隻是在責備我不照顧好自己而已,他的關心,我永遠都感受得到。
我垂下眼瞼,低聲在陳堯身邊說道。
“傻姑娘。”,他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最後伸手撫摸我的頭發,將我緊緊擁入懷裏,下顎擱在我的頭頂上說道。
我承認自己是傻了,傻到讓陳堯幫我一起找許沂州。
許沂州和他身邊那個女人,關係不凡,誰都知道這個優秀的男人身邊該配一個怎樣的女人,隻有我還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心想要知道許沂州和那個女人下一步要做什麼。
陳堯的司機輕車熟路的跟在許沂州的車後,相隔不是太遠,我甚至坐直了身子想去看許沂州在車內的情況,我忽視著陳堯一路上的神情。
a城機場離市內整整一個多小時,許沂州的車停在了機場的車位上,陳堯的車隨後跟了上去,我看見他們三人下車,那個女人很自然的再次挽上許沂州,可他沒有拒絕,一點也沒有拒絕,三人朝機場內走去。
他是要離開了嗎?
我歪頭看了一眼陳堯,我說,“老板,謝謝你。”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結果,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陳堯對我好,可是我不能將自己那麼快的將心轉換過來,愛上一個不能愛上的男人,真的好累。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陳堯一直都在背後默默的注視著我,就像我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許沂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