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出事,我爸生病了。”小姑娘見我極為認真的態度看著她,人或許就是如此,縱然是佯裝得再堅強,堅強得幾乎可以扛起所有的事,可真正遇到手足無措之事時,就會變得很軟弱,小姑娘亦是如此。
從七月到現在,我認識小姑娘整整四個月,第一次了解她家裏的情況。
她爸是a城高官,我還記得兩年前,對於這個沈副局來說,兜裏還揣過我陳氏的人民幣,世俗的無奈和生活的逼迫讓本是清官的人們走上一條有一條的不歸路,小姑娘的父親,他也接受著世俗。
人玩火,必*。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了解了小姑娘的無奈,我沒有更好的主意,畢竟,曾經打過照麵的合作官員,我也不好再繼續露麵陪同小姑娘一起回去,或許,她得獨自去麵對。
也應該放手讓她獨自去麵對了。
“我爸說,這段時間讓我先別回去,可是他的身體不好,我想回去看看。”在沈家唯一對她好的那個男人倒下了,小姑娘心裏滿滿都是憂慮,她本不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即便沈副局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可養育恩情她時刻也無法忘記。
而現在,就如沈副局所說,此時回去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等等吧,等這個風頭過了,再回去。”她一直低眸,沉下的眼瞼讓我心疼,我握住她的手,如今我不能給她依靠,隻能成為無盡的安慰。
“可是,我擔心我爸。”她一雙淚眼汪汪的眸子看著我,我心裏很疼,很疼很疼,容不得這個女人受一丁點的委屈,可很多時候,我真的是無能為力。
“相信我,沒事的,過了這個風頭就回去。”我握緊了她的手,細小而柔軟,那雙細小的雙臂,讓我一再思索這些年來她是如何過來的。
我小時候生活的那個家庭不如意,可我挺過來了,因為有我的母親作為我溫暖的港灣,可小姑娘不一樣,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沈俊傑的搗蛋讓她背黑鍋,沈家女主人的不喜讓他遭受冷眼相對,唯一疼愛她的父親為了一家人的生計操勞,甚至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至始至終,小姑娘都是一個人。
“好不好?”見她低眸不語,我看著那幾乎憔悴的麵容再次問道。
“恩。”她終於對我點頭,我微笑的給她一切的鼓勵,能給予她的,我將毫無保留的給,就像我的這顆心,我毫無保留的給了出去,至於接不接受,那便不在我思考的範圍,同樣,對於感情的事情,我也問心無愧。
何曼在老媽的要求下,順理成章的進入了陳氏集團。
第一天,她相安無事;
第二天,她和顏悅色;
第三天,她散播謠言;
……
……
如今,何曼到了公司已經兩個星期,目前的陳氏,我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將一些歪風邪氣給糾正,金融危機的到來讓所有企業搖搖欲墜,當我每天看到新聞上成千的企業漸漸倒下,心裏憂慮一陣猛過一陣。
以至於前段時間許hsu和我談的合作都欣然答應,如果換做往年,在金融危機沒有到來之前,也許我不會考慮將a城商業街的商場以那樣的方式成為hsu的進購之地,可是今年不同,對於往年叱吒金融行業的陳氏集團來說,如今已經變得岌岌可危。
hsu同樣就算遇到了金融危機,可是對於橫跨在亞歐兩州之上的hsu來說,至少會讓陳氏有個緩和的餘地,他不倒,我則不倒,就算他倒,我同樣也可以因為曾經的依附撤出部分資金,不至於會落到企業破產的地步。
如今企業,讓我無法顧及企業內部的鬥爭。
而就在這短短的兩周內,公司內部的明爭暗鬥已經進行得如此激勵。
林舒雅這個有能力卻目中無人的女人,她在陳氏待了八年,算是我的一員老將,可這個女人的嫉妒心太強,任何一個稍微姿色能力較為出色的女人,她都將此類人劃在了她敵人的水平線上。
最初是沈一一,如今是何曼,沈一一那小姑娘毫無還手之力,被林舒雅成功劃入敵人之列,何曼的到來,讓林舒雅更為不平衡,她利用一個老員工的姿態前去挑釁,可何曼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這個在心機上讓我退避三分的女人怎麼會讓林舒雅輕易得逞。
林舒雅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針鋒相對,直到她被何曼收拾得服服帖帖,這才短短兩個星期的時間,她已經主動的將中間那條挑戰的導火索給慢慢收回,和何曼成為統一戰線上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