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傑,俊傑。”他的身邊衝出來一個麵容失色的女人,是沈家女主人,當他們在休息廳聽著外麵的一切時,立刻跑了過來,正遇上這阿景掄起拳頭的這一幕,阿景聽到了許沂州的聲音,頭腦微微側動,卻沒有回頭看許沂州,沈家女主人這才從驚慌中驚醒,跑上前去。
“來啊,來啊。”沈俊傑見了救兵,盡管領子還被阿景就這麼擰著,但他此時也毫無畏懼,見沈家女主人和許沂州的出現,像是重新找回了自信,對著眼前的阿景怒吼。
我看見阿景嘴角抽動,準備補下這最後一拳……
“阿景。”許沂州怒了,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發怒,他冷若寒霜,站在我身後冷言喝道,背後一陣發涼,不經打了個寒顫,發怒的許沂州,讓我感覺到害怕,他的存在,威震四方,猶如一個冷漠的王者,負手而立。
阿景也如同我一般,肩上突然顫抖一瞬,看著沈俊傑許久,這才漸漸將手放下,鬆手後沈俊傑因為力道關係後退兩步,在沈家女主人和顧念念的攙扶下這才站穩。
他憤怒轉身離去,阿景跟在他身後,我看了一眼哎喲連天的沈俊傑,手忙腳亂的沈家女主人和顧念念,安承業似乎被嚇到了,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來,他被嚇到,並不是因為阿景打了沈俊傑,而是因為許沂州的出現,四個月前,當我初次進到陳氏集團的時候,他和許沂州見過。
隨著許沂州和阿景的離開,我快步跟了上去,看著他們的車漸行漸遠,遠離了沈家別墅,這次遠離,並不是路程的距離,也是沈家和許沂州之間的距離,更或許,是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站在一旁看著他的車駛出車庫,卻忘記了四樓上沈副局看我背影獨自搖頭歎氣的表情。
那一晚,在沈家女主人將怨氣撒在我頭上時,沒有打上一聲招呼的我奪門而出,回到了我的出租屋,我知道此時的沈副局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下樓,直到沈家女主人憤怒後指著門口叫我滾時,他同樣不為所動,坐在他的書房裏,閉目深吸。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特麼就沒逢上什麼喜事。
唯一值得我慶幸的便是沈俊傑想要去hsu的事情泡湯了,除非沈家女主人再次拉下麵子去找許沂州,權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還可能有一線希望,可沈家女主人這傲慢的女人,前一次就已經拉下了臉皮,這一次,她怎麼還可以拉得下來。
也因為這一次,本來可以和她化幹戈為玉帛的時機,讓她對我的仇恨又一次加深,不過深就深吧,我不怪阿景,對於沈家來說,他們對我可有可無,我對他們來說也可有可無。
自從再次離開沈家後,沈副局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沈家女主人或許是天天‘想念我’,導致我噴嚏不斷。
我的生活漸漸恢複到原來的軌跡,沒有沈家,沒有許沂州,甚至於沒有了陳堯,聽何曼那個自稱是陳堯未婚妻的女人說,陳堯最近經常出差,公司內部目前的打理都交給了何曼,外聯宋筱姿在負責,我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但不經常見的宋筱姿最近還真沒見到她,何曼擔當起了陳氏集團老板娘的角色。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多月,其間許沂州有給我來過電話,已接近十二月份月末,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隻見過他兩次,他和我談論了沈家,阿景害怕我因為他動手打了沈俊傑會心存介意,當事情真相的時候他卻哈哈大笑,說我不應該攔著他。
最後一次接到阿景的電話,是在昨天,他說許沂州離開了a城,等辦完這件事就會回來,如今許沂州一切的動向,阿景都會告訴我,他把我當成許沂州未來的良人了。
我心喜過後卻又變得不安,許沂州,說走就走,因為阿景說漏嘴的那句話,他說許沂州回去是看許家的表小姐,這當然是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卻被我深深記在了心裏,我隻是笑笑,沒有追問,直到昨天,我又一次做那個夢了,許沂州他走進教堂,攜手著那個朦朧卻又不失美麗的女人。
從夢中哭醒,再也無法入眠,心情很是低落,導致我差一點就不想去上班,可為了生計,為了這唯一的收入來源,我還是來了。
坐在辦公室,看著某個地方就會不自然的發呆,一點風吹草動我就以為是陳堯回來了,電話一響我以為是許沂州來電話了,這未知的未來,讓我有些驚恐,慌張,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