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2 / 3)

她某次矯情的衝他抱怨,說都怪他把她給寵壞了,養得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要是以後她他們感情不和分手了,還哪裏找得到人這麼寵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在工作,聞言側頭看她,“你現在就預著分手的事了?”

她沒從他眼中看出不悅,於是大著膽子繼續調侃:“感情不和嘛,男女之間很常見的問題,時間長了,總是會有矛盾的,吵架鬧分手也不是我能控製的啊!”

他笑了笑,摘下金邊眼鏡擱在一邊,衝她道,“過來。”

“幹嘛?”她又不傻,才不過去。

他軟下語氣,“乖,過來。”

她非但不過去,還朝門口挪,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他一把扣住腰按在懷裏好一通揉。他知道她哪裏最怕癢,揉得她笑到沒力,最後隻能抱著他脖子求饒。

他這才收手,抱著人坐到了飄窗上,慢慢說道:“矛盾這種事,我也不能保證完全沒有。但我能保證,隻要你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其他任何事,我都不會對你發脾氣,哪怕生氣,也能很快被你哄好。”

她摟著他脖子,在他形狀優美的唇角舔了口:“什麼是原則性的錯誤?”

她幹擾他的意圖不言而喻,明知如此,他依然被她弄得心頭發酥。莫世偣麵上不顯,掐在她腰上的手指卻緊了緊,“任何形式的出軌——”

“結了婚才能叫出軌吧……”她笑吟吟的還要繼續作怪,他卻在她舔過來的時候張開了唇將她做壞事的舌尖一口含住,隨後壓著她後腦,探進她口中汲取她的呼吸和甜蜜。

寧澄風本來就坐在他腿上,被他一控立刻動彈不得,隻能巴著他脖頸任他親,直到被親得呼吸不暢眼底泛起水霧才被放開。

他用指腹擦著她唇角溢出的液體,隨後輕飄飄道:“在我這裏,都一樣。”

“可一般男女雙方都是男方出軌的多!”撩人不成反被撩,她有點不高興,“而且我隻是異性緣好一點,我專一著呢……”

他笑著掐了掐她臉,“我隻是告訴你底線在哪裏。”

“除了這件事,其他任何事都不會對我發脾氣?”她有點不信,“如果我要求你和你所有的異性朋友都絕交呢?或者每天都查看你手機!所有銀行卡交給我保管!你都不生氣?”

他寵溺的親了親她眼角,“首先,我沒有要好的異性朋友;其次,手機密碼和銀行卡一樣,都是你的生日,卡在皮夾裏,要用自己去拿。我的事業還算不錯,不喜歡投資股.票,有了閑錢會買房子。國內我有兩處固定房產,國外有三處,除此之外,卡裏的錢也應該足夠養活你。你可以蠻不講理,可以任性,可以衝我發脾氣,也可以對我有很多不合理的要求……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做,即便是暫時做不到的,也會努力去做。”

他抬手,輕輕順著她柔軟的黑發,“所以,無論如何,不要輕易說分手,好麼?”

懷裏的女孩一言不發,安靜的靠在他肩上。

許久之後,他才聽見她嗯了一聲,很輕,但是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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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世偣將車停穩,熄了火,準備送她上樓。

寧澄風正和孟安心發微信,她那邊不方便聽語音,她隻能打字。她冰激淩還沒吃完,讓莫世偣幫她拿著,一邊走還一邊要他喂,走幾步就停下朝他啊的張嘴,吃一口又繼續走。

一心兩用的情況下根本沒覺察到異常,直到莫世偣停步叫了聲“一浩”,她才猛地抬頭。

前麵十來米處,她那位本該在另一座城市工作的父親臉色冷凝的看著她。

寧澄風腦中嗡了一聲,又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從停車到這裏,她沒有和莫世偣有過任何親密舉止,喂冰激淩這種事基本可以含糊過去,所以她不能慌!要穩住!

“寧一浩!”她像往常那樣,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你怎麼突然來了?是想我了嗎?你怎麼不上去等,門鎖密碼你不是知道嗎?”

他沒有開口,視線緩緩從她身上移到她身旁的莫世偣身上。

寧澄風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想後退,卻被身側的男人輕輕拉住。她有些慌亂的看向莫世偣,他衝她搖了搖頭:“沒事,有我。”

寧一浩皺皺眉頭,再次看向自己女兒,“你先上樓。”語氣比她預料中的冷靜,某些情緒似乎被他刻意控製著,仿佛暴風雨前的寂靜,卻比狂風暴雨更讓人發慌。

心髒在她的胸腔內激烈跳動,她腦中發出嗡嗡聲響,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邁步。

寧一浩耐著性子等了片刻,仍不見女兒有行動,反而半躲在莫世偣身後,他再次擰眉:“讓你上樓,沒有聽到?”

這個時候她哪裏願意上樓,猶豫著喊了聲爸,寧一浩突然大步朝她走來,她條件反射般整個人躲入了莫世偣背後。

寧一浩停住腳步,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如果說他原本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現在看到女兒這副樣子哪裏還有什麼看不明白。

莫世偣看了眼好友,拍拍身後人的手臂:“聽話,先上樓。”

“我不要。”這種時候,她不想丟他一個人麵對。

他明白她的心思,低頭朝她笑笑,“那先去車上坐著,我你爸有事要談。”見她還欲張口,他及時製止,給了她一個眼神,“乖,聽話。”

寧澄風看了眼車子的位置,稍微有點遠,但能看到這裏的情況。她同意了,接過車鑰匙,在寧一浩的盯視下一步步走向車子。

她上車關門,降下玻璃窗,探著腦袋去看綠化帶另一頭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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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走了,寧一浩不再刻意壓製情緒,怒意一點點散開在周圍的空氣裏,壓得莫世偣心頭沉重。

“對不起,沒有早告訴你。”

寧一浩盯著麵前的男人,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月份。”他不想騙他,明知這個答案會讓他更憤怒。

“八個月!?你們居然整整瞞了我八個月!”他咬了咬牙槽,拳頭緊了鬆,鬆了又緊。

今天下午從路斐然口中知道這件事時,他根本不信——或者說他不想相信,因為他打從心裏這覺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