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2 / 3)

他們懷疑的,警方自然也會懷疑,幾乎沒怎麼盤問,艾塞亞便交代出了一個名字。

整件事裏空缺的最後一塊拚圖,也被填上了。

事實上,艾塞亞買通田文佳已經很久了,他的要求很簡單,一切有關寧澄風事,事無大小他都想知道。田文佳一開始並不願意,因為她以為他喜歡寧澄風,想要追求她。後來,自然是被物質給打動了,艾塞亞沒有直接給她錢,卻帶著她出去吃了幾次豪華大餐,送了幾個名牌包和名牌衣裙。

這樣一個俊美精致的有錢少年又送豪禮,又開著豪車帶她四處吃飯,田文佳那顆虛榮的心髒瞬間得到了滿足。

隻是她不會想到,不過因為貪圖一張漂亮的臉,幾個名牌,她就被牽涉進了這樣的重案裏。

縱.火、綁.架、蓄意謀.殺……這幾個罪名,無論哪個都是足以毀掉她所有前程的字眼。

原本她被一帆開除後並不擔心,因為方始傳媒早就和她有言在先,會以高於行業價格百分之三十的年薪聘用她。可現在,她在方始傳媒上班的時候,被幾名公安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盡管她對艾塞亞之後的所作所為並不知道,但她的前途工作和名聲都已經完了!

她終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的代價。

解決完公事之後,晚上寧一浩設宴招待莫母吃飯。

這次的事最終大家都能化險為夷,莫母功不可沒,寧一浩心裏感激,待對方極其熱情。寧一浩早年救莫世偣的事,方舒也一直都知道,如今終是見到了本人,加上未來兒媳是人家女兒,她待寧一浩更是熱情。

但她隻要稍微算一下寧一浩和莫世偣的關係,便立刻發現,自家兒子這可是拐了好友的女兒啊!

方舒有點汗顏,麵上雖然看不出來,私下卻是給了兒子幾個白眼——從小到大,那麼多適齡女生暗戀明戀追求他,他卻一個都不要,最後反而對自己朋友的女兒下手!

有病吧這是!

要不是對方現在看起來並不介意,她真想直接拖了他回舊金山讓他好好冷靜冷靜!

因著這一點,方舒一晚上都在和寧一浩聊天碰杯,還熱情邀請寧一浩父女去舊金山住一陣子。當然,兩人喝的都是飲料。寧一浩的傷還沒完全好,寧澄風時刻盯著他,不給他喝酒的機會。

方舒在S城沒住兩天就飛回了美國,她畢竟還有工作要處理,莫世偣他們將她一路送至機場海關口。

走的時候,方舒很是不舍的抱了抱寧澄風,再次邀請她和寧一浩過年後飛去舊金山玩。莫家雖然親戚不多,但在舊金山待了這麼多年,朋友很多,她好不容易有了兒媳婦,很想帶她介紹給大家。

至於莫世偣,方舒則吩咐他這次過年時不用特意回來了,就留在Z城好好陪未來嶽父和女朋友。

未來嶽父四個字,讓在場的寧一浩和莫世偣默默對看一眼——莫名都有種分明已認命,卻仍打從心底各種不適的詭異感。

這次寧一浩意外住院,聶書彤並沒有像以往那裏第一時間來看他,甚至直到他出院,她都沒出現。

寧澄風心裏奇怪,不好問寧一浩,於是私下發了消息給聶書彤,問她是不是不知道這件事。

聶書彤隔了很久才回複她: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看來在他心裏,我連朋友都算不上了。澄風,所有該做的努力我都做過了,我可能要放棄了。我已經向公司申請了進修的名額,大概還有半個月就會離開。

——這麼快?

——嗯,公司的安排,不過早點走也好……

剩下的話,聶書彤沒說下去。寧澄風知道,她一定不好受,如果換成是她,先對莫世偣動心,拚了命的追卻依然等不到他回頭,她也會非常難受。

可事實是,她和莫世偣之間,先動心的人是他,追著她的人是他,等待她的人也是他。

在她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在她一天天變著花樣想盡辦法隱瞞他和寧一浩交男友的時候,在她各種逃避抗拒的時候,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為什麼經過那些種種之後,他還沒有放棄,他還能繼續等待?

以前自己的想法她不多研究,反正現在她心疼,真的是每看他一眼,隻要想到就會心疼。

她想要補償莫世偣。

之後的日子,莫世偣很快覺察到了小女友的改變。

除了在一起時變得更愛撒嬌外,更顯著的變化是在夜晚,以前他時間稍微長一點或者讓她在上麵,她就各種拒絕抗議,雖然嗓音嬌嬌軟軟怎麼抗議聽著都可愛,但到底是拒絕。

現在她卻學會了主動,一些他以前偶爾嚐試過一次她卻嫌棄過於羞澀總是拒絕的動作,如今都會乖順的配合他。

女孩眼帶霧氣,膚色緋紅,嗓音明明沙啞無力卻又乖順任由他欺負的模樣真的讓他受不了,這種改變的第一個晚上,他沒控製住自己,盯著她的漂亮眼尾一點點染上瀲灩的異色,然後擁著她鬧了整晚。

黎明時分,他將軟軟的她從窗台上抱下來時,她都已經叫不出聲了。

盡管臥室開了空調,可到底是冬天,一夜胡鬧下來寧澄風感冒外加發燒,把他心疼了個半死。

夜晚時他一時被她蠱惑,現在回想才覺得有些不對。等到喂她喝完粥吃完藥,上了床把她抱在懷裏試了拭她額頭溫度後,他輕輕刮了刮她鼻子:“以後還胡亂引我嗎?”

“什麼呀……”她靠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浴液的清香,拒不承認。

“說,到底什麼事,突然這樣子?”

“你不喜歡?”她在他懷裏抬頭,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莫世偣看著懷裏的人,又不由自主想起她昨晚喘息柔軟的模樣,臉上有些掛不住,側過臉低咳了一聲。

片刻,他才端著好不容易正經起來的臉看向她,教育道:“以後不許這麼勾我,不能讓我這麼胡鬧,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