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使在唱歌,我們都要快樂,你手心傳來的愛我已接收到了,聽天使在唱歌,世界換新顏色,感動會放射,暖暖的熱***
——S.H.E《天使在唱歌》
46
我上班的時候是牧朗冰開車送我來的,他的車子是黑色的,沒有灰塵,就像剛出來的新車一樣閃亮,從車內下車的時候一些員工們都扭過頭看著我,那種豔羨的目光,我突然覺得很驕傲。
幸好有牧朗冰送我過來,我到更衣室的時候還有五分鍾到上班的時間了,打好卡之後我走進車間穿上白色的太空服,就見湯易宏的位置空蕩蕩的,以往他都會很趕早就在這裏調戲女同事了。
難道是因為牧朗冰把他打傷了才不來上班的嗎?
想到這裏,我的心感到很是愧疚。
“湯易宏怎麼沒來?已經遲到十分鍾了。”組長望著更衣室門口好奇地說道。
“他沒有跟你請假嗎?”一位女同事扭過頭詢問,顯得很是驚訝。
“沒有,要是沒來就當做曠工處理了。”組長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繼續著手上的工作,喃喃道:“年輕人都是這麼任性的嗎?曠工可是扣一百塊的工資啊。”
我內心更是緊張不安了起來,好害怕他不請假,怎麼說湯易宏也是因為牧朗冰才會不來的吧?
他會不會找我索要醫藥費?昨晚看起來他好像受傷了。
我有些心虛,深呼吸之後才緩緩地投入工作。
沒一會,湯易宏就出現了,他戴著一次性口罩,就算現在戴著口罩,依然能夠看得見他那雙犀利的雙眸,嚴肅的麵容,好似變了一個人,大家看不見他唇角的傷,可眼角淤青還是能夠看得見的,即便他企圖用頭發遮擋住。
“喲,一點紅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你知道你遲到多久了嗎?整整半個小時,你說我要怎麼處罰你?”組長連忙走過一副大佬的架勢。
湯易宏邊走到自己的位置,邊從我身上一掃而過,隨後回過頭,沒有看組長,卻冷冷地對著組長說:“隨便。”
這兩個字之後,他就沒有再說話了,今天的他格外安靜,安靜得同事都覺得很不適應。
“老大,一點紅好像失戀了呢,一個人悶悶不樂的。”一名阿姨坐在組長旁,看見湯易宏一言不發地認真工作模樣,她打趣道,“該不會中邪了吧?”
“嘖嘖嘖,該不會又在哪個女生身上留情了吧?”組長扭過頭盯著在椅子上坐著的湯易宏,八卦道,“可憐的孩子。”
“哈哈哈,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搞不懂。”阿姨哈哈笑了笑,隨後開始跟組長聊著帶娃的話題。
湯易宏被牧朗冰打得變乖了?
我有些心虛,每次她們聊起湯易宏怎麼了怎麼了的時候,我就特別害怕她們會提到我,我赧顏汗下,如坐針氈,現在的湯易宏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往的他一個人也會哼著歌。
該不會牧朗冰把他打傻了吧?
他會不會找我報仇?
想到報仇,我發現他與牧朗冰確實不一樣,他一定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下班後一定會找我算賬的,就算他打不過牧朗冰,但肯定打得過我。
怎麼辦?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最終還是熬到了中午下班,我一路都跟在組長或者女同事的身邊一起行走的,不讓湯易宏有機會靠近我,可湯易宏似乎沒有想過要靠近我的模樣,他那之後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手忙腳亂地換下太空服,拿起鞋子快速地往外走去,生怕他會追上來。
我膽戰心驚,跟這樣的危險人物在同一車間工作顯得很是心驚膽戰,怕他會突然打我,怕他會突然說,我是個怎麼樣怎麼樣的人,跟牧朗冰這樣的男人戀愛之類的壞話。
今天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沒有看見湯易宏,他好像沒有來食堂吃飯,我看著牧朗冰給我發的QQ消息,他問我那個撲街的家夥還有沒有欺負我之類的話。
我邊嚼著米飯邊回應:“他今天格外安靜,也不跟同事說話了,吃飯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冷汗。”
“哦,算他識相。”
“你在廣州了嗎?疑問,我手機快要沒流量了,不能多聊。”
消息發出去沒幾秒,牧朗冰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嚇了一跳,但還是接了起來:“喂?”
其實我也好想告訴他,我手機沒多少電了,得省省,我沒有買萬能充,沒有第二塊電池板。
“韋美希,你這麼希望我回廣州嗎?”傳進耳朵的依然是牧朗冰那冰冷的質問嗓音。
我有些無語:“沒有,我隻是問問。”
“還有多久上班?”牧朗冰問。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