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揚起的笑容,是我能夠感受得到的,我替她很高興。
後來小柔問我,我過得還好嗎?
我笑著回應:“好啊,我的成績一下子就上來了,我估計中考能考上一中呢!哈哈哈,最近學習特別忙,因為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媽媽不允許我玩手機了。”
“嗯嗯,一定要好好學習哦!考上重點高中,再考上重點大學!以後美美出來工作就很輕鬆啦!”小柔笑著說。
“嗯!那必須的!我先寫作業了啊!還有好幾個公式要背呢!”
“好,你去吧!”
“拜拜!”
“拜拜。”
我放下手機,鬆了一口氣,說不出來的心塞與難過。
小柔這麼開心。
牧朗冰一定過得很好。
隻要他好,我就很開心了。
第二天,老師重點提出了“5.12汶川大地震”的捐款活動,她很是嚴肅地向我們訴說了這次地震給中國帶來的災難,可我們中國眾誌成城,沒有什麼是我們不能克服不了的。
學校請求我們每位學生獻出愛心,獻出自己的一份力,幫助我們的同胞。
於是我捐款了二十塊錢,將二十塊錢放進紅色的捐款箱裏。
那個時候我經常看新聞頻道,企圖從電視裏找到小萍的身影,可惜每次都找不到,我該慶幸。
小萍會平安無事。
2008年,5月19日,中國設立全國哀悼日,全國下半旗誌哀。
下午近兩點半,我們所有學生站了起來,周圍靜悄悄的,每一個人都低著頭,沒有說話,沒有聲音,沒有笑容,所有人都在為汶川默哀,所有人都在為汶川祈禱。
而我。
不僅在為汶川祈禱,我還在為小萍祈禱。
於是我們就這樣維持了三分鍾。
我放學回去的時候,陳藝豪正在看報紙,他見我提著飯盒走來,心情極為複雜地說:“美美,你看了嗎?汶川大地震的新聞。”
“嗯,看了,我們還捐款獻愛心呢。”我點點頭,將飯盒遞了過去。
“我也捐款了。”陳藝豪說。他一定捐得比我多。
“今天還寫論文嗎?”我趴在窗邊看著陳藝豪,無聊地詢問。
陳藝豪笑著回答:“前段時間就寫完了,你呢?月考成績出來了嗎?”
我點點頭,樂嗬嗬地對他說:“早就出來了,我都忘記告訴你了真是!我跟你說哦,我這次的成績比上次隻好了一點點,不過我會努力的!”
“加油哦。”陳藝豪笑著說,將打好的飯盒遞給了我。
“謝謝啦!”我也笑了。
旁邊的阿姨正在洗菜,見我們這麼高興,簡直像吃了糖果一樣,她指著我倆對另一位阿姨說:“瞧那小兩口,嘻嘻哈哈的,真幸福。”
“哈哈哈,就讓他倆兒繼續這樣下去吧!藝豪他媽也沒計較了!”
其實我跟陳藝豪的關係並非像阿姨們所說的那樣,也許她們隻看見了表麵,並不知道我們真實的情況。
四月底,陳藝豪就知道我跟牧朗冰的事情了,他一直跟媽媽一樣安慰著我,給了我很大的鼓勵,讓我從失戀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陳藝豪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大哥哥,那個時候他牽過我的手,遲遲沒有放開過。他說他很喜歡我手心的感覺,我好笑地詢問陳藝豪那是什麼感覺。
陳藝豪說那是有一種電流傳達的感覺,暖暖的,小小的,讓他愛不釋手。
我想。
他跟我一樣,我隻有在跟牧朗冰牽著手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暖暖的,酥酥麻麻的電流感覺。
後來我們再也沒有牽過手。
陳藝豪也沒有牧朗冰那麼直接。
我們就這麼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係,隻不過陳藝豪會彎下腰,給我係好鬆掉的鞋帶,會給我扣好衣服,會告訴我很多學習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