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需要什麼理由,一萬個夠不夠,早知道你把這份感情看得太重,當初說什麼也不讓你走,如果我真的需要什麼借口,一萬個都不夠,早知道我對這份感情難分難舍,當初說什麼,也不讓自己放手***
——鄭源《一萬個理由》
93
他手裏拿著一個東西,打開門的時候猛地朝我砸了過來,力氣非常大,我來不及閃躲,我壓根不知道他會這麼恐怖。
“啊!”
他砸到了我的頭,很痛。我叫出了聲音,我沒有跑開,他似乎被我的聲音弄清醒了。他微微低眸,看見正在捂住頭部的我。
“狗美希?”
“操!你怎麼敲門不說話?”牧朗冰一時間有些錯愕,他害怕我受傷,連忙靠近我抱住了我,一隻手輕輕地揉著被砸中的頭部,另一隻手摟著我的腰,他帶著歉意的聲音詢問,溫柔而又低沉:
“怎麼樣?疼不疼?有沒有腫?”
“痛死了!”我咬咬牙,皺著眉頭沒好氣地回應,我並沒有回抱他,我躺在他的懷裏滿腹牢騷。
可他這樣抱著我,我就已經知道了,他還喜歡我。
他還放不下我。
是這樣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還有點欣喜,是欣喜他還愛著我嗎?
欣喜沒一秒,我就想到牧朗冰是小柔未來的老公,我又開始混亂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牧朗冰俯下身,他的臉龐靠著我的頭,嗅著我的氣息,似乎他喜歡我身上的味道。
可他變了。
我知道。
他變得不一樣了。
我看見穿黑色短袖的牧朗冰手臂上,那細細密密的針孔,針孔處還殘留著些許血跡,看起來好像是今天打的,好似還打了兩三針,還有那些已經幹掉的血跡,好像是前不久打的。
而且他的呼吸急促,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好像很疲倦,他的雙眸失去了往日的明亮,也好像沒有什麼力氣,以往他這樣的時候都會很用力,今天卻沒有。
是生病了嗎?
好像沒有發燒,好像也沒有咳嗽感冒,不過他似乎虛弱了不少。
他身上除了我熟悉的氣息,還有一股奇怪的,我說不出來的味道,可即便他變了,我對他的感覺一點都沒有變。
他依然讓我心動不已。
“你來找我,做什麼?”牧朗冰似乎明白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他放開了我,靠在門邊上,好像不想讓我進去。
我自然也沒有要硬著頭皮進去,我目的就是為了看他一眼。
我還看得見他刻意隱藏脖子上的針孔,我更加疑惑了。
他怎麼了?
“你生病了嗎?”我故作好奇然後沒有帶關心的口氣詢問。
牧朗冰冷笑,有些失落與無奈:“你已經不要我了,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我無語。
他怎麼像個任性的小孩一樣?
“說吧,是有什麼東西落在我家了?”牧朗冰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口氣,跟我一樣,沒有任何感情。
我一時語塞,按照計劃說了出來:“發圈,放在你電視櫃裏,粉色的。”
“行,你就在這裏等著。”牧朗冰沒有再看我,轉過身走進客廳。
我站在門口放眼望去。
好亂。
他的客廳很亂。
空氣中飄來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無法形容那種味道的感覺,有點酸,有點難聞,有點苦,好像還有點香香的,這種香我說不上來的氣息,我覺得我並不適應這樣的味道。
地上擺放著很多啤酒的空瓶。
還有很多玻璃碎片,玻璃碎片還帶著新鮮的血跡。
他光著腳,踩在玻璃碎片上,他若無其事,沒有絲毫的痛感,我看得驚心動魄,想要喊住他的話卡在喉嚨間。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好多用過的針,針細細的,針管裏似乎還有血,我能夠想象得出來牧朗冰將針紮在自己胳膊上將血抽出來的情景,畫麵有點惡心又感覺十分血腥,我說不上來的恐懼。
我親眼看見他光著腳踩過玻璃,他的腳都流血了,他卻麵無表情,彎下腰,他似乎有些頭暈,怔了一會才拉開電視櫃,從裏麵找到了一個粉色的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