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1 / 3)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麼***

——鄭智化《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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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牧朗冰和小柔結婚了。

夢中的我就坐在人群中,身旁還有一名我不清楚是誰的男人,大概是我未來的老公吧,我們站起身,迎接小柔穿著白色的婚紗從黑色的車裏走了出來,頭戴著婚紗,精致的妝容,還有一名很可愛的小孩子在露出笑容。

當時的我笑了,夢中的牧朗冰還感謝我了,他大概說感謝我當初的選擇,他現在是幸福的。

牧朗冰牽著小柔的手,另一隻手端著高腳杯,他們站在我們麵前,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望向他,牧朗冰似乎已經把我變成過去的記憶了。

“謝謝你,過去選擇了成全,以後我會跟小柔好好生活。”

聽到牧朗冰這樣說,當時的我並沒有流淚,而是笑著點點頭,直到我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哭得心髒發疼,在那個寂靜的夜晚,我的哭聲仿佛傳遍了整片廣州。

我醒了。

哭醒的。

我醒的時候,眼淚還從眼眶裏溢出,我還清楚地記得夢中牧朗冰燦爛的笑容,我好像從來沒有看見他笑得這麼開心過。

我又哭了。

我塞著MP3,耳機裏放著棒棒糖唱的《愛情瑪奇朵》,這是小萍推薦給我的歌曲,我循環了無數次,聽到中間的部分,我的心情隨著歌曲的進展而哭得越來越誇張。

我在牧朗冰家裏沒有看見那本燒得黑麻麻的日記本,那是他的心血,我想,他一定是扔掉了吧?他一定不想看見過去他為了我每日每夜趴在茶幾上一筆一劃寫下我們的愛情故事,最後被我燒掉。

他跪在我麵前,他哭了,他求我不要離開,求我不要分手,他說他真的好愛我,為了我放棄了全世界,可我卻拋棄了他。他說他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唯一的我也離他遠去。

他好狼狽。

他沒有了男人的尊嚴。

我蜷縮在被窩裏,哭得一塌糊塗。

我又想牧朗冰了。

他被梁恭山那群人打的時候,他縫了二十針,好不容易好了,他又吸毒了。

牧朗冰。

怎麼辦。

我後悔了。

還來得及嗎?

你還愛我嗎?

這一晚,我哭腫了眼睛,默默地,默默地,將這份最深的愛情埋藏在內心的深處。

*

跟一個很愛自己的男生,告訴他自己與牧朗冰過去有多美好的故事,是怎麼樣的感受?

嗯。

我感覺陳藝豪就像是我的知心朋友,不管我怎麼說牧朗冰,怎麼闡述我與牧朗冰的過去,他都會很安靜地聆聽著。也因為他愛我,所以不管我怎麼羞辱他,怎麼罵他,他除了心裏難受之外,不會對我有半分的厭惡甚至不喜歡。

起碼。

我是這麼認為的。

起碼。

我向他訴說,我心裏舒坦了很多。

至於他。

我從來沒有顧及過他的感受,但我知道他的感受。

陳藝豪愛我愛到瘋狂的地步,他的瘋狂一直都像平淡的清水一樣,溫柔而又柔軟,像一段透明的絲綢,一眼能夠看穿他所有的心思。我算是跟他交往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我發現我比以前更加了解他了,

那一天陳藝豪正常來蛋糕店接我下班。他總是這樣,擔心我晚上下班會被別的男生拐走,怕別的男生偷偷喜歡我。

我們遇見了馬路邊坐在駕駛座上抽煙的楊天擇,是楊天擇喊我的,那聲音要多刺耳有多刺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喂,撈妹!”

“喂!韋小寶!”

“嗬,不理老子,信不信老子開車撞你?”

我轉過身白了一眼楊天擇,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了,不知道他近期過得怎麼樣,看他現在那樣子,估計精力旺盛。

“你在這裏等我,我過去一下。”我無奈地對陳藝豪說。

“好。”陳藝豪點點頭,似乎有了點疑心,我也沒有解釋。

我走了過去,站在駕駛座外,沒好氣地盯著車裏正抽煙耍酷的楊天擇:“喊我幹嘛?”

“你這麼瘦,該不會和牧朗冰一起吸毒了吧?怎麼?警察沒拉你進去喝茶嗎?”楊天擇上下打量著我,調侃地詢問,“喲,你**倒是比之前大了不少,老子剛才差一點認不出來是你,胸這麼大,估計是牧朗冰的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