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三個的頭像,心裏悶悶的,總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仿佛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果然換了新環境就好像重新開始一樣。
爸爸去工作了,他休息了半個月,拆線後他一刻也沒停。我出院回家的第二天發了高燒,我汗流浹背可是我卻好冷,媽媽給我蓋了三層被子,把我捂著。見我發燒這麼厲害,她很心疼,去找老鄉借了兩百塊錢帶我去醫院看病(因為兩萬剩下的拿去定期存款了),我在小診所裏打吊針,隻要我發燒了或者哪裏不舒服,我就會想要躺下來,不躺我就會感覺吊針根本沒用。
媽媽要婭希幫我看點滴瓶,她跑去菜市場買排骨給我弄吃的。
爸爸受傷的時候,媽媽都舍不得出錢買排骨給他熬湯,可是她卻舍得給我買。我當時沒有顧慮到爸爸的感受,我躺在病床上,婭希抬起頭看著掛在不遠處的電視機上,放著《迪迦奧特曼》,她看得目不轉睛,不過不會忘記留意我的輸液瓶。
婭希說:“姐,你真要嫁給那個老爺爺啊?那麼老那麼醜。”
我裹著白色的被子搖搖頭:“不要,你嫁吧,多少錢我都不想嫁。”
“倒是錢很吸引我啊,姐,什麼叫幫忙生孩子?他們要你幫忙生孩子啊?你直接把我帶過去說我是你孩子不就得了嗎?這樣我們家就有錢了,你看看我的涼鞋,穿了很久了,都不合腳了,我想換,可是媽媽沒錢給我買我喜歡的那雙。”婭希露出腳穿的涼鞋委屈地說:“我看上的那雙鞋三十塊,媽媽說最貴隻能給我買十五塊錢的涼鞋,唉……”
“你就原諒一下媽媽,媽媽很節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說。
婭希點點頭:“我知道啊,每次去買水果都買爛的回來,上次跟她去買衣服,十五塊錢的衣服她非要砍掉五塊錢,最後她氣著走了,我喜歡那件衣服她非不給我買。”
我苦笑,我以為媽媽很疼妹妹,我摸摸她的頭,笑著說:“你也不小了,懂事點,咱家窮。”
婭希白了我一眼:“這不是窮的理由,是舍不得而已。”
婭希還拍拍胸脯說:“要是我長大了可以代孕,給我一百萬我就給他生孩子!我就是這麼現實的人!”
我無奈地笑笑。
媽媽熬的排骨湯特別特別香,婭希吃了五六碗,拌著排骨湯的湯水她都吃得飽飽的,承希也不甘示弱地吃了七碗,兩人吃得飽飽的。媽媽給我夾了排骨,放在我碗裏,要我多吃一點,爸爸坐在我對麵沒有說話。
伊先生給我發了短信,問我在做什麼,傷口好點了嗎?
我都十分客氣地回著:“好很多了,謝謝院長!”
從我被老板抓到現在在家休息已經十天了,我非常想上學,每天我都在複習著我的課文。我很慌,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得上同學的步伐,在高一那裏我就沒有玩得很熟悉的朋友。
今天我就去上學了,額頭貼了一個比普通還要大的創口貼,坐在座位上,迎來同學們異樣的眼光,許是我請假久了,也許是同學們好奇我怎麼受傷的。
我編了個故事,我告訴江淑義:“被一輛車嚇到的,他差一點點就撞到我了,然後我閃躲了,額頭就撞到地上了,當時流了好多血,可疼了。”
“哇靠,你爸沒有幫你找到那個司機嗎?”
我想到她們誤以為我爸就是那個老板,可惜她們不會再見到他了。
我說:“有啊,就因為這件事我弄了很久。”
江淑義關係跟我一般般,她喜歡的東西我不喜歡,不過我們有一個共同愛好,就是看小說。
她總是喜歡在上課無聊的時候偷偷摸摸地拿小說出來看,老師似乎發現了似乎沒有發現,每次她搞小動作老師都會視而不見。
今天我才知道,班裏的班幹部名單早都出來了,班長是一個很高的男生,叫陸梓灝,陸梓灝同時還是體育委員,長得倒是蠻好看的,身高估計有175-180,同學們喊他班草,甚至有些很誇張地喊他高富帥。他一點都不拽,沒有抽煙沒有打架沒有爆粗口,是個良好的優秀學生,對我們都很親民。
副班長是江淑義,如果說陸梓灝管同學的學習與學校內的事情,那麼江淑義就是管校外的事情了,她常常載同學上學放學,她常常幫助同學不讓她們被別班的人欺負,大家都很喜歡這樣的副班長。
我腦海中甚至覺得,班長和副班長真是天生一對!可惜江淑義有男朋友了。
向來都是文藝委員的我,如今卻不是了,文藝委員是另一個女生,叫張漳彰,很獨特的名字,一開始聽的時候我以為名字是張張張,她很積極參加任何跟活動有關的事情,我不大跟她接觸,就不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