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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但凡男人動了情,女人的狠心永遠都比任何武器傷害得還要深。
——《說愛九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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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你是不是嫌棄現在的我了。一個吸過毒、一個跟黑社-會打交道、一個沒有過正當工作、現在還變成了父親的我。
嗯。
我也嫌棄我自己。
我沒臉再見你。
我連男人最基本的樣子都活不出來,跟著我,你總會擔心受怕。
即便我保護了你,你也會看見那些血腥恐怖的畫麵。
好恨自己。
如果知道你會出現在我生命裏。
我絕對不會去賭博。
絕對不會去打架。
絕對不會惹禍。
我知道我現在挽回什麼都來不及了,可我不忍心看著你變成別人的寶貝。
你是我的寶貝。
永遠是我的。
韋美希。
你這輩子。
隻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我以前嘲笑別的男人癡情,我罵他們沒用,如今我卻因為感情傷神。
原來隻有自己體會到愛才會明白。
我本來就一無所有。
現在……
連你也要離我而去了……
我就像是一隻狗,你說牽就牽,你說扔就扔,我明知道你會這麼狠心卻還會搖著尾巴來找你。
你看。
我把自己比作狗了。
我多狼狽。
我變得沒用了……
你選擇離開是對的。
想抱你。
像現在這樣抱著你。
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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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躺在我懷裏喃喃自語,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傷感,讓人覺得憐憫,讓人心疼。
我緊緊地抱著他,另一隻手狠狠地捂住嘴,我哽咽著,眼眶裏的淚水不斷地滑落。我不敢哭出聲音,我不敢哭得太過放肆,可我的身體不斷地抽搐著,我根本無法控製自己,我哭得越來越厲害了,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般,不顧一切地哭泣。
他抬起頭。
看見我哭了。
他離開了我的懷抱,躺在身旁,將我帶入他的懷中。
我沒有反抗,被他這樣輕輕地擁抱著,這樣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這樣輕輕地擦掉我的淚水。
我哭了很久,牧朗冰沒有再說話。直至我疲倦了,停止了,仿佛進入了夢中,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臉,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身上早已沒有那些HaiLuoYin的味道了,好像是以前我認識的牧朗冰的氣息,一股神奇的吸引力,將我緊緊地靠近他。
我們相擁著彼此,身體貼得很近,感受得到彼此的溫度、彼此的心跳。
身上的浴衣被褪到床尾,他輕吻著我的肌膚,溫柔而帶著些許急促,可卻沒有做越界的事情。
因為我們心裏有一個過不去的坎。
他覺得對不起我,所以寧可如以前那樣難受也絕對不會強行占有。
我卻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小柔以及牧朗冰與她的孩子。
我想,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第二天我很困,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牧朗冰還在我身旁躺著,他的頭埋在我的脖頸處,雙手摟著我的腰,難怪我覺得渾身會這麼疼,他一定這樣摟了我一個晚上,我連翻個身都困難,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