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愛九零後II02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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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妒別人,不會給自己增加任何的好處。忌妒別人,也不可能減少別人的成就。所以,努力變成被別人忌妒的那個人吧!趁你現在還年輕。

——網絡(麥日仙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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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嗯,

紮到三根手指頭。

好痛。

我忍著這些指尖帶來的痛感繼續工作著,可是老大老凶我,越凶我,我就越緊張,一緊張我就容易出錯,於是我頻頻做錯。

第二次紮到我的時候,我被那種紮到手指頭然後劃開出傷口的痛叫出了聲,連帶哭著的,老大被我的聲音嚇到了,所有人都嚇到了,老大氣勢洶洶地走了上來朝我大吼:“叫什麼叫!你媽沒了嗎?不就是被紮到手了嗎?至於這樣矯情嗎?”

她為什麼總覺得我很矯情?我長得像很矯情的樣子嗎?我不理解老大為什麼要這樣誤會我,但我也沒有說什麼,獨自站起身,自己跑去附近的小診所清理了傷口。

這次受傷的傷口挺深,還劃開了,有1cm長,我的手痛得瑟瑟發抖著,我很心疼我自己,在診所的時候,我默默落淚。

我有檢查自己的這台縫紉機與別人的差別,我發現我的縫紉機的機針在工作的時候總是容易搖擺著。

一開始我覺得這個機針是正常的,因為我沒有見過別的縫紉機的機針是這樣的,直到我看前麵的女同事跟我的不一樣,於是我問了她,可她理都不理我,扔給我一個白眼,我都不知道我哪裏得罪她了,無奈我隻好默默地繼續工作。

用這台縫紉機工作不但傷到我的手,縫出來的質量都歪歪扭扭的,所以我老是被罵,說我不用心,不專心,我又容易掉眼淚,被她這樣指責就忍不住想哭。

我其實不想哭,可眼淚就一點都不爭氣地濕潤了眼睛,老大見我這樣還一臉諷刺的樣子:“喲,我說你幾句你就哭了是不是?你很委屈嗎?韋美希,我是不是說不得你啊?做錯事就要好好改,我都原諒你好幾次了,你這是給我車的什麼破玩意!?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還做成了這樣的質量,你就不用幹了!聽懂我的話嗎?”

這句話出來之後我其實恨不得馬上走的,可是潘詩婷在二組工作,我答應她要跟她一起共進退的。我隻好忍了,擦掉眼淚,即便手指很痛,也不及我此刻的心難受,我隻是用創口貼包紮一下而已,沒別的處理,老大也沒有再管我。

直到最後我又紮到了手,老大終於把我退出去了,那個時候我雖然紅著眼睛,但是我沒有哭,手指受傷的新傷口我也沒有怎麼去管,義無反顧地走進辦公室,賠了三百五十塊錢。

天知道這三百五十塊錢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把自己的工資都給了媽媽,隻帶了九百元,現在沒有多少錢了。

我為什麼這麼命苦?

就算現在再苦,我也絕對不會因為三百五十元跟這些人求情,我又不是賠不起。我在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當著辦公室裏的所有人對四組老大闡述:“麻煩你回去的時候檢查一下那台縫紉機,不要等別人的手弄傷還一個勁地冤枉別人,也許你不適合做組長,真不知道你怎麼當的。”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已經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了,所以我才把我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即便當時的口氣很嚴肅,但就是我這幾天受的氣,我感覺組長是在針對我,雖然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裏得罪她了。

後來潘詩婷告訴我,那台縫紉機確實有問題,四組的老大也紮到手了,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冤枉我。

我低著頭,收拾著行李,忍不住輕嗤,說了句:“哼,活該。”

“韋美希,她是不是看你不順眼啊?我就見她一個勁地凶你,你走的時候,她還笑了。”潘詩婷說。

“我哪知道,要是看我不順眼,直接把我調走就行了,用得著這樣對我嗎?總之世間自有因果報應。”我不冷不熱地回應。

我找了一家旅館住,由於我自己身上隻有幾百塊錢了,貧窮不允許我多休息幾天。於是第二天我就開始找電子廠工作,想著先隨便找個工廠落個腳先,之後再做打算。

於是我找到了一家與之前我在高埗工作的電子廠差不多,我又交了一百元的入職費,不過我還住在旅館裏,因為旅館是一個禮拜收一次費,我還沒有到期,不想浪費這個錢。

這家電子廠還算可以,起碼老大對我很好,很照顧新人,知道我手受傷了,要我慢慢來,不用心急,我差點被她這樣的溫柔對待感動。

就在我上班的第三天,我被這忽冷忽熱的車間氣流弄得很不舒服,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昨晚睡覺蓋的被子很冷的原因,中午吃完飯之後我突然肚子疼,額頭發熱,在車間的廁所裏嘔吐,吐了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大見我這麼嚴重,帶我去了辦公室休息,她摸了摸我的額頭,嚇得連忙收回手:“哎喲,這孩子燒得有點高啊,我先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