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製造了鈔票
你在世上稱霸道
有人為你賣兒賣女啊
有人為你去坐牢
一張張鈔票,一雙雙鐐銬
鈔票,人人對你離不了
錢呀,你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鈔票》遲誌強
***
26
即便我跟鍾政麒好好“談”了之後,他依然沒有停止過之前的行為,他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有一次我跟他加班到很晚的時候,一起在更衣室換下太空工作服,他忽然就站在我身後朝我襲來,雙手直撲我胸口,我大驚失色,尖叫了一聲,掙紮了很久才得以逃脫。
我都被他摸好幾次了,就差沒伸進去,每次他這樣的行為弄完之後,我就會打他,他就會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帶著幾分曖昧的嗓音告訴我說“打是親罵是愛”之類的話。那個時候的我,除了掙紮罵他發神經然後跑開,而後我選擇沉默。
發了工資的第四天,也就是他摸我胸的第二天,我自離了。
我其實是在當天晚上下班的時候開始有了這個想法的,我覺得我很聰明,恰好利用這個事情自離,壓了一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就算我突然不去上班,老大也一定會知道我自離的原因。
因為昨天我尖叫的時候,老大就在辦公室裏換衣服,她聽見了我的尖叫聲,她知道我又被鍾政麒欺負了。
後來我還見過一次鍾政麒,他當時獨自一人在沙縣小吃吃東西,我跟陳藝豪路過的時候看見他了,我笑著告訴陳藝豪說:“你看,他就是那個時候喜歡欺負我的人。”
陳藝豪隻是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說:“嗬嗬,也不過如此。”
“走吧。”
“好。”
鍾政麒看見我了,看見我和陳藝豪一同離開了那電子廠門口,他冷嗤著,低著頭,拿起手裏的煙吸了一口,我之前說過他吸煙的樣子很像牧朗冰,時隔三個月後的我再次看鍾政麒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孤獨、寂寞、無聊的人生,也許以後也會有屬於他的女人吧?
我當時。
是這麼想的。
起碼,那是一份祝福的心。
(那之後,韋美希就再也沒有見過鍾政麒了,也許他隻是她的過客,匆匆忙忙地離開,導致雙方沒有留下任何聯係方式,所以不會寫鍾政麒的番外。)
我把行李搬到一家旅館後就在網吧通宵,看了一晚上的《惡作劇之吻》,才發現這個偶像劇真好看,怪不得當時的小萍那麼喜歡江直樹,而當時的我,眼裏隻有牧朗冰。
第二天我就去了中堂的購物商場買衣服買護膚品,說句很好笑的事情,我被護膚品的人洗腦了,我走進一家店,裏麵全部都是賣化妝品、護膚品等女性用品的,於是我剛進門口,就被一位促銷員逮住了,她緊跟在我身後,一直麵帶職業性笑容詢問我需要什麼產品,需要什麼產品,我隻是小聲地說“我先看看。”於是她就默默地跟在我身邊,看我盯某個商品有一會,她就會開始給我推銷,說這個產品很適合我用,又說那個也適合我用。
於是我被她推得買了兩百多的護膚品,原本要七百多的,因為還有別的東西,她笑著說這些是給我配的護膚品,十分好用,我不想花那麼多錢,退掉了很多東西,最終就買了兩百多的護膚品回來。
我真是捏了一把汗,覺得這些人真的很惡心,從那以後我很少去這種店麵買東西了,就隻去專櫃,實在受不了這種洗腦式的推銷,變相地硬要消費者購買一樣。
我還買了好幾件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更像社會人了。
如果牧朗冰看見此時的我,一定會更加喜歡吧?我覺得我比以前好看很多了。
奇怪。
我又想別人的老公了。
總是放不下他。
想到牧朗冰,我的心情開始低落了起來,隨後去小吃店吃了一些東西。
等潘詩婷下班後我刻意在製衣廠門口等她,後來我看見了之前總是訓我的四組老大,她也看見我了,依然白著眼,好像她不想再看見我一樣。
嗬。
誰想再看見她這種人?
我與潘詩婷他們在工廠對麵吃晚飯。
潘詩婷知道電子廠有鍾政麒這樣的男人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韋美希啊,你怎麼老遇到這樣的人?我就遇不到,我還巴不得有人這樣對我呢!”
身旁的男朋友有些醋意地瞪了她一眼,畫麵看起來很溫馨。
我看了看她那微胖的身材,再看看我的,相對來說,男人都比較喜歡我這種吧?也許這就是區別吧?
但我沒說:“可能製衣廠的女員工比較多吧,電子廠的色鬼是真的多,我已經自離了,老大沒有我手機號,我幾天不接陌生電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