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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隻有經曆才會懂得,隻有懂得才知道珍惜,一生中,總會有一個人讓你笑得最甜,也總會有一個人讓你痛得最深,忘記,是善待自己。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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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我與陳藝豪在這裏工作已經有兩個月了,每一個電子廠都是壓一個月的工資,今天我發了3950元,興奮得要命,手裏捏著這一遝錢高興得差一點就要飛了起來,嘴都合不攏了,連忙把錢塞進兜裏,時時刻刻都要摸一下它是否還在兜裏。
來這裏很久的老員工發了4500工資,她很是高興地將這些錢反反複複地數了一次又一次,然後放在口袋裏,對我說:“這下我女兒有學費讀書了。”
我怔了怔,我問:“阿姨,你每月都要寄錢回家嗎?”
阿姨看起來年紀挺大,大概45-50歲,頭上有好多白發,麵容略有些憔悴,她我其實挺熟悉的,組長總是說她工作雖然很慢,但是幾乎沒有返工的產品,質量很高,所以每次發工資她都是4000起步,這讓我感到很羨慕。
“是啊,我女兒明年就高考了,她想讀一所好的大學,我得多湊錢,不然她又嫌棄我丟她臉了。”阿姨的眼裏有些光,看得出來她很疼她的女兒。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些難過,阿姨在電子廠裏沒日沒夜地工作,可她的女兒似乎很不喜歡她,每次提起的時候,阿姨的臉上總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也許女兒還沒有長大吧。
出來工作久了,好像越來越理解大人的心思了。
中午下班後我連忙把自己的工資塞進陳藝豪的口袋裏,陳藝豪疑惑地詢問,“怎麼了?”
我有些緊張又帶著些許不好意思地說:“我工資先放你這裏,我怕自己管不好。”
其實我是怕被小偷偷了,經曆過那麼多的是是非非,現在最讓我覺得安全的就隻有陳藝豪了。
陳藝豪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笑了笑:“好。”
陳藝豪也發工資了,比我高一倍,畢竟學曆和職位不一樣,所以他做著的活說輕鬆也不輕鬆,反正我看著好簡單,做起來卻特別費腦,我也沒有問過他發了多少,但他同事都發了5000多,還說陳藝豪拿的工資比他們高,他們說有6000差不多7000元。
我沒有辦銀行卡,就連進廠的身份證用的是潘詩婷的,借口就是在路上丟了,所以我在電子廠裏的名字叫潘詩婷,但陳藝豪依然會糾正,說我其實叫韋美希,我曾經打趣地考陳藝豪:“你要是在廠裏喊我潘詩婷,我可是會應你的哦。”
陳藝豪摟著我的肩膀,笑容像是冬日裏的暖陽:“但潘詩婷不是我女朋友,韋美希才是,就算換了身份,我也分得清我喜歡的人是誰。”
“嘖嘖嘖,那你有多喜歡我啊?”我緋紅著臉,笑著說。
陳藝豪看著我,眼裏充滿認真:“喜歡到讓我認為我活著就是為了愛上你,就是為了與你生活下去。”
“啊,我有點感動。”我內心暗笑,臉上依然故作清高地闡述。
“那有什麼獎勵嗎?”陳藝豪帶著一絲期待地問。
我抿抿唇,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陳藝豪沒有送給我過手鏈,沒有送給我過戒指,也沒有送給我過項鏈,但每一天他都會負責做飯,關心我的每一件事情,處理好我解決不了的每一件困難,對我來說,這些就是無微不至的禮物,與陳藝豪在一起,我發現我過得平平淡淡,過得很快樂。
我們有不同的愛好,但我們尊重彼此,會給對方一個自己的獨立空間,很多時候需要獨立空間的,其實是我。
我沒有跟陳藝豪提過牧朗冰的事情,陳藝豪自然也不會主動說起這件事。
交往的兩個月。
我發現陳藝豪身上有著獨特的吸引力,像一塊漸漸變得強大的磁鐵,正慢慢地吸著我這顆小小的心髒。
兩個月了,我們到現在隻接吻過一次,就陳藝豪喝多的那一次,那次是最久的,醒來後彼此都很害羞,所以就沒有提起,除此之外,我們隻是睡在一起,握著雙方的手,相互擁抱而眠,也許是最近工作太忙了的原因吧。
7月15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