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2012年07月中旬。
我在香港蘭桂坊遇見了他,當時的我跟楊天擇吵架了。嗬,我們整天都會吵,他總能把我氣哭,每次傷心的時候我都會蹲在角落傷心自責,慢慢的,我學會了抽煙,喝酒,來到蘭桂坊消費,隨後在這裏工作。
好喜歡這裏的感覺,好喜歡這裏的酒。
我衣著性感暴露,黑色高跟鞋,除了濃妝之外樣樣沾邊,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蘭桂坊的陪酒小姐,當然我常常被客人誤以為我就是陪酒的小姐。
好像。
我就是陪酒小姐。
我是嗎?
啊。
我忘記了。
我是做什麼的?
誰能告訴我。
我坐在靠牆的邊上,嘴裏叼著煙,看著舞池中的人們瘋狂扭動腰肢。
哈,真難抽。
可是我習慣把煙放在嘴邊。
裝作自己很會抽煙的樣子,擺著一種奇怪的架勢。
“誰教你抽煙的?韋美希。”他從人群中走來,奪走了我嘴裏的煙,將煙放進他的嘴裏抽了起來,蹙著眉頭,冷冷地審問。
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我看舞池風景,我半眯著眼睛,朦朧中他的臉龐若隱若現,好一會才認出了他。
我低下頭,抬起頭重新望向他。
好熟悉。
是他。
是牧朗冰。
四年不見。
我笑了。
苦澀的笑,隨手拿起身旁的啤酒,他卻一手打掉了。
“咣——”
勁爆的音樂太大聲,啤酒摔在地上的聲音隻有我們兩個聽得見。
我壓抑了一會,隻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再也不敢看他。
“不認識我了?”牧朗冰見我笑著不說話,他又問。
是啊。
我不認識了。
他是別人的老公。
他來這裏做什麼。
楊天擇告訴他的嗎?
那惡心的男人怎麼總是壞事做盡?他是想把我往死裏逼嗎?
“牧朗冰,好久不見,你不覺得我像這夜場的陪酒小姐嗎?”我佯裝笑著詢問。
“就憑你這酒量?”聽到我用這樣語氣說話,他眉頭蹙得越深。
“我酒量怎麼了?”我半醉半醒地質問,“老實跟你說好了,我可是靠這酒量賺錢的,怎麼樣?不比你差吧?”
我傻笑著,搖搖頭,又拿起一瓶酒,熟練地開蓋,隨後倒在酒杯上,一倒就很滿,牧朗冰親眼看見我一口氣將酒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