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笑了。
說實在的,桑旗笑起來嘴唇的弧度很好看。
這樣的長相,如果真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爹,那孩子一定很漂亮。
“夏至。”
他在喊我,我剛才居然走神了。
“在。”我急忙應。
“中午有個午餐會議,晚上有個酒會你都得跟著,如果表現好我就用你。”
“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冷笑。
“決定權在我,你沒有講價的餘地。”他低下頭去繼續工作:“出去,中午十二點在辦公室門口等我。”
我看他兩秒鍾,然後轉身出門。
我在秘書室的一個上午,基本上了解了做秘書的工作流程。
特別是部長,需要將其他秘書的資料彙總篩選,主要是直接彙報給桑旗。
但是沒有陪著應酬這項工作。
中午十二點我準時在桑旗的辦公室門口等他,一起驅車去餐廳。
他坐在後座我坐在副駕駛。
他忽然問我:“中午跟什麼人吃飯你有了解麼?”
“和大通電子的高層。”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他沒問住我,後麵就沒再跟我說話了。
我從倒後鏡裏偷瞄他,他閉著眼睛閉目養神,睫毛垂在下眼瞼,投射出一個美好的弧度。
長的好看的男人,優渥的家世,至高無上的地位,看樣子他什麼都擁有了。
那也就是說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幹嘛要找我?
而且,還是以那種方式?
我真想把他灌醉好好問問,到底是不是他。
中午的餐廳很高級,我在心裏竊喜。
因為常年跑新聞,基本不是盒飯就是漢堡,都是自己先貼錢然後再報銷,我們雜誌社的財務都在冬眠,基本上下半年能拿到上半年的飯貼就算求爺爺告奶奶了。
走進餐廳,我塞給桑旗一張小紙條。
他低頭看了一眼:“什麼?”
“早上我請姚可意吃早餐的發票,你得給我報了。”
他看我一眼,然後丟在地上。
我急忙撿起來跟著過去,居然想賴賬,堂堂大禹的副總裁,這麼做是不是太不敞亮了?
剛站穩,對方的高層已經到了,我正低著頭把發票給放回包裏,這時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桑總您好,我是大通的市場部的經理,我叫何聰。”
何聰?
冤家路窄。
我抬起頭,剛好他看向我。
他很明顯沒料到會在這裏看到我,愣了一下。
“小至。”
何聰就是大通電子的,來的路上我就在想有沒有可能會遇到他,沒想到真的遇到了。
桑旗看看他又看看我,嘴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何經理,你和我的新秘書認識?”
何聰有點愣:“新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