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隻有兩種用處,存著或者花了。
如果存著倒也沒什麼問題,可如果是花了呢?
靈帝每年能得到的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這筆錢足以讓任何一個世家大族眼紅。可是這麼多的錢如果花了,該怎麼花呢?
外界傳聞靈帝沉迷酒色,終日在皇宮中與女眷玩樂,不思朝政。
按照這種說法,靈帝確實是應該把這筆錢給花了。
可郭嘉不信,如果靈帝真的是一個沉迷酒色,驕奢淫逸的皇帝,他怎麼可能連自己住的地方都不修飾呢?
夏桀築傾宮、飾瑤台、作瓊室、立玉門;紂王帝辛建鹿台,造酒池,懸肉為林;隋煬帝楊廣三駕遼東、修大運河......
但凡曆史上驕奢淫逸的皇帝,有哪一個不是如此奢靡,有哪一個會不將自己的皇宮修建成人間天堂。
可你要說漢靈帝也是如此,那麼皇宮門口的青磚你又作何解釋呢?是漢靈帝修不起嗎?
他當然修的起,那麼他為什麼不修呢?
真相隻有一個,也許真相和傳聞相去甚遠,甚至就連史書上的記載都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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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等是何人,竟敢私闖皇宮,不想活了嗎?”
正在這時,典韋聽到一聲嗬斥,抬眼望去,竟然是有禁軍指著郭嘉和戲誌才責罵。
典韋立刻就火了,也顧不得再想剛才的事情了。
郭嘉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自己心裏所跟隨的人;戲誌才是整個名人堂的先生,極受尊重。典韋哪裏能忍住自己的怒火。
三步並作兩步,典韋衝上去就要動手,卻被戲誌才攔了下來。
“無忌,這裏是皇宮,忍耐!”
“好!”典韋咬牙切齒地應了一聲,可聲音裏全是不甘。若不是戲誌才說話,他早就把這個禁軍給生撕了。
眼前正是皇宮的偏門,因為正門從來都隻有皇帝出行的時候才會打開,所以百官們平日上朝都由這道偏門進入。
由於今日是董太後的壽辰,宮門上早早掛上了大紅燈籠、豔紅的織錦,看上去頗有些喜慶之意。
但誰知道,就在一刻鍾之後,這燈籠和錦繡會更加豔紅,但喜慶之意卻會變成讓人顫栗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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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的禁軍一共十一人,正好是一個小隊的編製,看上去正是今日職守偏門的隊伍。
而剛才責罵郭嘉和戲誌才的正是這支隊伍的仕長,一個膀大腰圓卻讓郭嘉十分看不慣的男子,因為他的公鴨嗓如同超聲波一般,讓人的耳膜非常的不舒服。
“這位軍爺,我們來自名人堂,正是應邀參加太後的壽辰,還請放行。”
論修養,戲誌才遠勝郭嘉和典韋,此刻的他依舊能夠保持著謙和的態度有理有據地說話。
見戲誌才如此,郭嘉和典韋也就不願意多事,同樣微微一禮。
可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戲誌才的謙讓在仕長的眼裏卻是懼怕和退縮。
“名人堂是什麼東西?老子沒聽過,別說什麼名人堂,就是英雄樓的來了,也得給我恭恭敬敬地縮著盤著。”
說完這話,仕長還挑釁地瞥了一眼典韋,你剛才不是要打我嗎?怎麼不來了?
名人堂,在這些天風靡洛陽,無論上層的權貴或是紈絝子弟,還是下層的普通百姓誰人不知。
可這仕長偏偏如此說話,很明顯,他不是不知道名人堂,而是故意羞辱名人堂。
此刻,路過的百姓們漸漸圍了過來,就連一些要進門的大官名儒也停了下來。若是往日,仕長肯定要氣勢洶洶地驅散人群,可今天,他卻什麼都沒做。
因為,人群的圍觀會讓他的自尊心得到更大的滿足,聲名鵲起的郭嘉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老子踩在腳下。
“你!”
麵對仕長的挑釁,典韋自然忍不住,可當他剛剛擼起袖子,卻又被戲誌才攔住了,這麼多人圍觀,一旦動起手來,絕非好事。
“哼!”處於對戲誌才的尊重,典韋再次忍了。
“怎麼,你想動手?”
典韋不動,仕長的虛榮心卻得到了更大的滿足,這就是能和劍神王越巔峰一戰的巨漢典韋嗎?可你在厲害,還不是得像個烏龜一樣忍著。
“知道這是哪裏?皇宮!你這個鄉巴佬,敢在這裏動手,信不信全家都要給你陪葬?殺了你爹,殺了你娘,殺了你兒子,隻留下你娘子,嘿嘿!”仕長的氣焰越來越盛。
“不錯,沒見過世麵的東西,敢跟我們隊長耍狠,真是不知道死活。”
“沒錯,不想死就給我們老實點,賤東西!隊長,他的娘子可也得給我們嚐嚐!”
......
“啊!”脾氣火爆如典韋,哪裏還能容忍得了這般辱罵,怒吼一聲就要殺人,可還是被戲誌才第三次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