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要最早的航班。”王迪不怕趕時間,抓著方向盤突然想到吉宏禮帶他飆車的情景,心裏有些熱血沸騰,油門踩得嗡嗡響,“沒事,我還不相信自己這麼倒黴。”
遲秘書看著揚塵而去的車影,暗暗搖頭,給左編輯打了電話,“小左左,你們家吉老師是不是又在國外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王總的事情了?這邊急得都成飆車少年了。”
左編輯還在加班,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我的作者都很乖,我們家阿禮最乖,兩個小時之前才把稿子發給我,你們王總去飆車了!!!!”
後邊這句話異常激動,“近墨者黑啊,飆車不好,你怎麼不阻止他?”
“我阻止他?那是我們王總,你認為我有膽子阻止嗎?我阻止的了嗎?隻要吉老師在國外安分守己,我們王總也不會這麼著急為了趕飛機大半夜地去飆車。”
左編輯壓根不在意,審核稿子的手從來沒有停過,講電話隻是順帶的事,“有沒有搞錯,趕飛機就趕飛機,你們搞什麼飛機,把時間弄得這麼緊。”
“飛機飛機,我還想打呢,在家洗白白等著我吧。”遲秘書安排好一切,準備回家享受大餐。
兩個小時前還在給左編輯發稿子的人,這麼快就搞出事情來了,嘖嘖,也是不安分的主,跟他們家王總還真的是很般配。
王迪開車開到一百五,頭回獨自一人享受這種急速,原來有時候壓力也可以帶來不一樣的快~感......
吉宏禮這樣宅的一個人卻喜歡飆車,是不是也經常會有壓力?他寫小說,以前又是公職人員,哪裏來的這麼多壓力呢?
吉宏禮收到王迪要回來喝粥的短信時正在咖啡館裏給溫朗簽名,許是多年後的頭一次,手跟著有些抖。
這可不是在公證處那次,那姑娘是對著王先生的臉發花癡,這位可是他實打實的讀者。
吉宏禮握著筆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落筆,“我該寫什麼祝福嗎?”
溫朗笑眯眯看著吉宏禮的手,食指輕輕劃過手背,“你們作家的手都是這麼好看嗎?幹淨細長指甲修剪的很整潔。”說著說著還把筆拿開,把吉宏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手指被人握著,在吉宏禮剛要把手抽回來之前,溫朗已經鬆手,把簽字筆重新還給了吉宏禮,“就寫諸事順遂吧。”
紙筆摩擦的沙沙聲伴著陽光流入禾安的眼裏,哢嚓給兩人拍了合照,吉宏禮猛然抬頭,“怎麼還拍照片?”
禾安自然地把手機展示給吉宏禮看,“給你們做個紀念,這邊能遇到知己很不容易。”
溫朗對“知己”這個定位還是很滿意的,而且吉宏禮長的很對他的胃口,以前他曾經想象過像溫暖陽光這樣的作者會長什麼模樣,陰沉的或者厚厚的眼鏡框,三十歲就該已經禿頂的那種。